为时已晚。
看空就要断他手筋,散兵咬牙,再功力。他额青筋暴起,周已可见紫黑的雾气,雾气似鬼手,呼啸着往空上反扑去。
“这、这是什么招数?”
“他不会是修炼了什么禁术吧……”
台众人骇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圣树台。
空被鬼手正扑在脸上,瞬间弹几丈远,“哇”地呕血来。
他刚才这一招是有去无回的打法,本想至少能换散兵持鞭之手,于是只用一片叶护住心脉,周已被阵中的叶刀划血。
此时真气紊乱,劲力一,血便将破烂的衣浸透,整个人仿佛从血池里捞来。
他持剑跪地,上的汗滴睛,杀得睛生痛。
此时已至午后,日光正盛,在五毒教谷白日不散的薄雾中,被圣树的枝叶分成无数光,落在圣树台上。
“你已经输了。”散兵踱步向他而来,全笼在紫黑雾中,犹如地狱而来的修罗。
空睁开朦胧的睛,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不,我还没输。”
“我看你嘴到几时!”
散兵抬手一挥,竟隔空将人掀了个趔趄,空将剑圣树台边缘,才免去被落的结局。
“放弃吧,空,这本就不是你该掺和的事。”散兵走到他旁边,面无表地说。
空摇,发梢汗珠血珠一齐落:“不对,不是这样的!若不是你留的寻踪蝶,我本找不到五毒教在哪;若不是你给我解药送我山,我还被关押在牢;若不是……”
他激动地大喊,“若不是你想让人拉你一把,你此刻早就应该把我打死了!”
“!”散兵往后退了半步,冰冷的面仿佛现几丝裂痕。
“散兵,我们走吧,”空伸一只带血的手掌,轻声微笑,“我来你的退路,好不好?”
风将薄雾散,一时间寂静无声。
散兵看看站在光中的空,又抬起自己已布满紫纹路的手,默默捂住了半边脸。
“你本就不知我是如何走到今日的!你、你凭什么觉得我需要退路……”他声音嘶哑,似哭似笑,指间有血泪淌:“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解腰间挂着的金蓝铃铛,真气灌注,击数风刃,缠绕着紫雾朝空袭来。
这是必杀技,若是不圣树台,自己一定会被削成肉块。空握剑的手已被血浸透,黏腻湿,但他不肯放弃,手中无锋剑金光耀耀,伴着剑鸣声迎向风刃!
是曾经见过的招式“引针绣花”!散兵知晓他这招的厉害,避开金线般的剑影,回与空拉开距离。
退开后,散兵顿不对,周紫雾似被金线牵引一般,随着心停顿一瞬,连的陨星碎片都暂时被抑制。
他意识地抚上。
空锐地察觉到散兵的动作,登时明白陨星碎片就在膛,立刻将全剑招往那里招呼。
散兵一手摇铃一手持鞭,纵着雾气见招拆招。
随着时间推移,空上伤崩裂,他因失血前一阵阵发黑,但手中无锋剑却金芒不减,遇上紫黑雾气反而如臂使指,轮转牵扯间,仿佛了人剑合一的境界。
反观散兵,陨星力量被压制后,从稳占上风逐渐落不利,竟被逐步至圣树台边缘。
形式逆转,空一剑将散兵的护心锁连同衣襟挑断,那陨星碎片果然就在他!
只见漆黑的石深深嵌肤,紫黑纹路从中心蔓延,似蛛网,又似藤蔓,交缠蜿蜒间,还随着心有规律地一张一缩。
简直就像个寄生的蜱虫。
散兵嘴角淌血丝,连同睛的血泪一起,顺着尖细的巴滴落到。
他嗓喑哑,无力地哀声:“求你……不要……”
空没有收手,无锋剑的金芒及到陨星的刹那,迸发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