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看向说话之人:“哦,所以就是没看见了,对吧?”
既是柔章的朋友,他应当相信对方,而且虽相甚短,但谭兄无论是人品还是能力,都无可指摘。
他心中暗恨,却不敢表半分的憎恶,前这人太了,作为被直接针对的对象,他甚至觉得对方随便动动手,就可以在瞬间取走他的命。
“是极是极,年轻气盛确实无可指摘,但生死大事,此刻你们茶楼也并无受损,还请诸位看在已故之人的份上,放过他吧,他也是太想替随大侠报仇了。”
“说句不中听的,若此事不是发生在我禹茶楼的地界,便是任凭你们都死了,我也不会关心你们到底谁杀的谁,但既然有人胆敢在茶楼地界行刺杀之事,我倒要瞧瞧是哪个胆大的敢如此放肆!”谭昭风一带,将在场所有人扫视了一圈,“若等当真揪真凶,诸位不会也因为他年少无知、心不错,就开替凶手求吧?”
长此以往,哪怕叶家是个秉不错的人,也不免有些飘飘然。此刻脸面被个江湖年轻后生撕来,扔在地上反复踩,若不是他没理在先,他早就冲人发难了。
“还是叶家懂我,知我们年轻人脾气不好。”谭昭话音一转,又把话题拉了回来,“所以这位邱烈邱少侠,可是想好该怎么说了?”
然后,叶家的脸肉可见的更难看了,可对方都这么说了,他当然只能说没关系,年轻人年轻气盛是非常正常的事。
有一人开,便有无数人开,这德绑架一套套的,便是抓住了禹茶楼打开门生意,不会对江湖人死手这,舆论天生会“偏弱者”,哪怕这个弱者是过错方,但错只要不大,有些人就觉得可以慷他人之慨。
一个本来在江湖上还有名气的青年少侠,此刻竟哭得泪哗啦乞求别人的怜悯,并且还是在如此众目睽睽之,邱烈知自己完了,有这样的过往,哪怕他之后武功提升,江湖人也一定会记得他此刻的狼狈模样。
邱烈错了什么呢,他只是太蠢了,又太胆小了,但心是好的,说禹茶楼有密,只是想要替随大侠报仇而已,这有什么错呢?
欧阳许脸苍白,服了药后气息平顺了许多,虽脸依旧不好,但撑着开:“还请这位公莫要如此咄咄人,今日若我等当真冤枉了悬剑,他日我二侠山庄必然会负荆请罪。可若是悬剑当真杀了我兄弟,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她。在此,便请诸位英雄个见证。”
欧阳许形摇了摇,叶家见此,立刻上前搀扶,并且拿了一瓶药倒两颗递过去:“二庄主,快用药,您的受不得这般心神大恸。”
也大概是因为邱烈哭得太惨,就有江湖人为他开:“这位公,得饶人且饶人,我们冤枉你们茶楼确实不对,但也是真意切、想要找杀人凶手,此刻邱烈已经知错了,你就饶了他吧。”
谭昭心想这二侠山庄的小猫腻是真多啊,玉侠没打照面就被人噶了,还嫁祸栽赃给外地的沈柔章,而前这位蝶侠,看着一副病到一只脚踏棺材板的模样,脉搏却很健,方才他几次二番将话题引到杀人凶手的形象上,都被这人带偏,不是说些好听的话,就是开始卖惨,这可真是一套接一套啊。
邱烈很想摇啊,因为他本不知该怎么说,可前这人上来的压迫几乎要将他压得不过气来:“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这人就是愚蠢,对不起!是我污蔑禹茶楼,是我的错,求求你放过我吧,以后我一定不敢胡言乱语!”
这话说得当真是漂亮极了,又面又周全,到时候哪怕真查沈柔章不是凶手,谁也不会说二侠山庄的半句不是。
便有人立刻:“那是自然,那刺客穿着沈柔章惯常穿的黑红劲装,连束发都一模一样,方才已有江湖同查探过随大侠上的伤,确实是悬剑所为!”
“闻诸位所言,确实极有理,生死当前,其他事端确实应当延后理,邱烈其人又蠢又毒,诸位都愿意此刻为他开解,可悬剑沈柔章在江湖上却极有声名,诸位当真亲看到她行刺玉侠随舟了?”
“你――”
“这个自然,还请欧阳大侠放心!”
主持公,就必须通过二侠山庄的叶家通传。
沈柔章这是挖了人祖坟不成?!
见形势瞬间转变,周恕之眉紧蹙,他迅速看向谭兄,却见谭兄冲他微微摇了摇,思虑片刻,他还是决定相信谭兄。
“对啊,而且如今最迫切之事,是找到凶手为随大侠报仇!欧阳大侠心中此刻必然悲痛无比,还请这位公抬贵手。”
“是的,我也愿意这个见证。”
谭昭被这灼灼目光死死盯着,哪里会察觉不到,当即就贴地转过去与人对视:“怎么?叶家心中似有怒气,抱歉,我这人心直快,还请你多担待。”
可不应该啊,这江南
谭昭微微一笑,如果是系统在这里,它就会觉得这帮人简直有病,玩舆论玩到了谭某人上,到时候估计怎么被绕去的都不知,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