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
"Pursue the freedom."
"If you want to make a bond, you are to take the risk of tearing."
伸手探上他的脸颊,抹过他的嘴角与唇,给了他一个吻。
小铲被土里,我把玛恩纳压倒在沙滩上。咚的一声,听起来还痛的。“你还没说我。”非要说的话,我们之间,肌肤相亲都有了,倒是连个像样的亲吻都没有。
我们两个赤脚走在沙滩边缘追着日落,吻过脚踝又退去,有些。他把衬衫摆解开了,将挖沙坑时被濡湿的一段卷起来打了个结,一截肌肉分明的小腹,脚也卷到了膝盖。乘着最后一亮光,我们向岸上走。我捡到了一把不知谁落的小铲,比划两随手扔给玛恩纳,一屁坐在地上看渐渐隐没于地平线的夕阳。他站在我与夕阳间,学着我的样稽地比划了两,突然起手。黑暗隐没了许多东西,可就算我也能看钝无锋,剑势凌厉。我没想到这种小东西也能如指臂使,发隐约破空声。
几经辗转还是到了我们的目的地,正值太阳还未落山时的那一小段挂在空中的时段。海浪扑到岸边,把沙滩残破的伤痕一一抚平,又缱眷地归于大海。我想呐喊――不行,我想歌――不行,我想舞蹈――不行。为什么――我不知。我去伏在地上挖沙坑,海浪冲过来了,只能掉我的陷阱里,再也离不开。我又开始嫌恶――它们把我的城堡脏了,便一捧一捧往外舀,想也知只是徒劳。我抓了一把沙去扔刚在一旁陪我“缔造伟业”的玛恩纳,警告他他要是扔我我就要生气了,他便揪起一截领遮住脸任我胡作非为。玩了一会就没有意思了,让他把靠在我前,去摘发丝间哗啦啦掉来的沙粒。
意料之外地,这次他很轻松地就挣开了我的压制。这很好,我只是稍微愣了一。我很兴。“你终于肯让你自己相信,我自始至终都奈何不了你――就像联合会与鉴正会那帮人一样。”我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控制不住自己接连着往说,“不论之前,现在,现在你是自由的,只要你――”
我眨了眨。你还没说我――想放在这句之前,担心他会因为愧疚而迁就;想放在这句话之后,又怕他错以为这是补偿。
膊,闭上了。鼻尖有微弱的柔顺剂味掺杂在咸湿海风中,应该不是错觉。四肢末端被风得渐渐失温,手脚有些僵地失去知觉,只有前紧贴的这一块,是我唯一的、稳定的源。之前从脱的东西又渐渐满我的脑,就算闭着也能到越来越重。什么温的、糙的东西到我的手掌,一只耳朵响起模糊不清的声音,另一只耳朵却经由骨传导听得分外清楚,还能受到细微的腔震动。大致是在说我的手有些凉,不要在车上睡觉,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等等之类的话。我不想理他。分不清是因为讨厌他,觉得麻烦,不想回话,抑或是,太累了,太累了,什么都无所谓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