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我当然很喜。”丹枫不停地亲吻景元,自发,额,睑,脸颊,一直往住小孩嘟嘟的唇。丹枫在吻的间隙里,向并不习惯这种烈度的事的、年幼的人保证,“我最喜你这么了,我得不行……谢谢你,我好兴……谢谢你……”
罗浮持明龙尊饮月君丹枫,膺责守望建木玄,负重责大任。虽与景元两相悦,但并没有将这关系公开。
“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公开。”景元在他怀里蹭了蹭,懒洋洋地回答,“不过转念一想,我毕竟为云骑,革裹尸,搞不好明天就死了。与其思考名分问题,不如抓紧时间多一轮才是正理。”
景元可以理解。饮月龙尊的工作何其重要,持明还有一些至今不清楚算不算龙尊同伴的龙师。他们对龙尊的态度十分微妙――若是认为龙尊有了人是件好事、真心祝福也就罢了,觉得景元攀、看不上他的话也可以忍受,就怕有些人诚心认为龙尊的人就是龙尊的弱,是可以随意拿的“玩意儿”。
景元这简短而又定的话语在丹枫脑海里徘徊不去。
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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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如何理解,不得不避人耳目地与人相会、明明是心意相通的侣,却相的仿佛地人这种事,还是让一觉睡到天亮的景元不自觉地嘟起嘴巴。
抱得他紧,景元只觉得浑骨都在嘎吱作响。他失笑着摸了摸龙尊的脑袋,看着倒像是个大人了……
“为征讨孽死于战场,乃是我等云骑的宿命和荣耀之所在。我乐意的。”
徘徊不去。
持明在罗浮自有方圆。丹枫和景元一致认为,并没有千日防贼的理,与其把希望赌在龙师并不会对景元心怀不轨上,不如从本斩断问题的源:从一开始就不让持明知晓。
恢复人形的龙尊捂着伤,茫然地看向白珩消失的地方。
甚至即使是这一次,也无法完全保证倏忽是不是真的死透了!
景元有一个,稍稍有过分的人。
蒸腾的蒸气中亲吻景元湿漉漉绵绵的脸颊,“小母狗今天也很放得开。我好兴。”
……不,景元一直是很成熟的。
黑却耀的一轮太阳在短暂的爆发后消失了,一并消失的还有那个永远乐观,永远带着笑容的狐人。
他毫不意外地发觉到,丹枫的阴正埋在自己里。晨的龙胀得很大,但也许因为昨夜刚刚满足了一番,丹枫并不显得急,只是让自己和景元相连就很满足了的样。
“怎么了,一醒过来就不兴?”丹枫柔声问。
丹枫打了个冷颤,许久、许久之前的话语再次回在他心底。
景元动了动。
丹枫猛然抱紧了他。
――但是我呢。
这一次的战争胜利了,以罗浮云骑十不存一为代价。但是一次呢?再一次呢?
那里已经没什么东西了。一切都被那轮黑的太阳吞噬殆尽。他仍然记得白珩冲过来时的神――如此无畏,如此决,其中并没有丝毫对死的恐惧。
他乐意的。他乐意的。他乐意的。
景元理解这一。
景元便心满意足地笑了,重新把脸埋龙尊的怀里,低低地说,“其实还是很害羞啦……但是丹枫哥喜的话,我也很兴了。”
――我乐意的。
“别太在意。”景元柔声说,“为征讨孽死于战场,乃是我等云骑的宿命和荣耀之所在。我乐意的。”
丹枫迟钝地移动瞳孔,在边同样满怀悲痛的应星脸上,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神。
巨龙发悠长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