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人犯困的时候。整个早上雨别都表现得很正常，丹枫睡得像只死鱼，于是他放松了警惕，不知不觉便睡去了。

        ——直到他被重落地的声音惊醒，雨别的床上已经空无一龙。

        他从窗看见了地上那块龙饼，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罗刹赶到楼，在报警的同时行了徒劳的急救；他没有来得及关门，于是在混乱基本结束、他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丹枫也不见了！

        此时距离雨别事，已经过去半个小时有余。

        景元得到消息，改去追手环定位；但他很快发现那个定位没有在移动，在他赶路的二十分钟里没有挪动过哪怕一米。他的心凉了大半，最终他在一条小巷的垃圾桶里发现了那条可怜的定位手环：它被人暴力破坏过，但施暴者没能踩碎被应星改造过的定位。

        一条神失常、不认识人脸的龙会独自去什么地方？如果有人抓到了他，会……什么？

        “……恒？”

        在察觉到有人跟着他时，他以为是丹恒找来了。他半回过，尾巴在地面上敲击了一，产生了片刻的迟疑。现在不该是交合的时候，第七个七日终于来临，他的心中涌动着莫名的渴望，而他正在向这一渴望发；但对着那个从「第一个七日」起，一直照顾着他的「丹恒」时，他总是心。

        雨别已经先一步走向了■■。接来该是他自己了。

        可是……

        如果是「丹恒」来挽留他的话……

        他的脚步越来越慢，最终在原地站住了，看着那三个人靠近他——三个，丹恒。是对的，先前吃饭的时候，也有三个小恒。

        但有些。小恒长了？

        “有角的持明……居然一个人？要不要哥几个送你回家啊？”中间的丹恒问他。

        丹枫困惑地试图理解这个句。他听懂了“持明”、“回家”，于是他说：“不回家。”

        不能回去了，他有事要。……除非……

        他看着丹恒，无声地希冀着。

        “不回家？哈哈，不回家好啊，”但丹恒眯着睛，开怀地笑了，“走走走，兄弟们带你去好地方……”

        丹恒们搭着他的肩膀，半推半送地将他带走了。丹枫没有反抗，顺从地跟着丹恒绕路，海拍岸的声音离他的耳朵越来越近……也许小恒是想送送他，也好。丹枫这么想着，被摘掉了定位手环，接着就是衣、……最后他被推在一脏兮兮的墙角，丹恒抓着他的尾巴，暴地扯掉了他的。

        丹枫的脑袋被摁在墙面上。耳朵贴着糙的砖，他清晰地听见海的声音，一声又一声。

        ……就像是那天和小恒一看的海，汹涌着，回旋着。他的心绪渐渐宁静来。

        “克里珀在上……我们这回捡到宝了！”他后的丹恒兴奋，“瞧瞧这龙！”

        “呃……不用还给持明吗？”另一个丹恒说，“或许我们会拿到一份可观的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