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多来烦烦我。”

        彦卿见景元忽然一脸玩味的笑，不禁脸红，先前不觉得，毕竟都是老夫老夫了，景元全上哪一他还没见过没摸过？何况又一直在谈正经事，起不来那些心思。

        彦卿心中动念，顺着景元光的肌肤一路向摸去，就在他的手指要碰到景元的那话儿时，景元以手臂制住他：“嗳，不忙。”

        彦卿眨了眨：“怎么？”

        “说完了我，该说说你了。”景元一脸正，“当初我和你说什么来着？别总惦记着要我们俩的小孩，等我走了，你难过个几年，就赶紧找个新男朋友，快快活活地过那二人世界——景彦卿，你是一句话都没听去啊。”

        彦卿：“……”

        好家伙，憋了这么久不问他，他还以为景元既往不咎了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彦卿开始耍赖：“我要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您这次回来，就无家可归了。”

        “我无家可归？——也好过你为我守寡十几年。”

        “我没守寡！”彦卿炸了，“我和别的男人试过了！老的小的都有，他们都不像您！”

        景元听到这话，心疼不已，又：“男人是一回事，孩是一回事，谁让你给我生小孩了？”

        “那是我想生的，谁给你生了。”彦卿抱着手臂嘿嘿笑，“景行是我的小孩，从我肚里来的，和您有什么关系？况且，籍和生纸上都没您的名字——‘我们俩的小孩’？您说什么呢？”

        “你……”景元语，意识到彦卿在故意气他。

        彦卿记景元的仇记了快二十年，终于有机会气，继续滋滋：“您想认他？也行，但也要看他认不认您呢。”

        一个时辰后，馔阁街边的餐桌上。

        景行跟着两个父亲走了一路，直觉这两人谈崩了：倒是一起牵手的楼、一起牵手走的路、一起牵手坐的车，但俩人一句话都不说，一个朝左看，一个朝右瞧，像两条被迫拴在一起的斗犬。

        一落座他就迫不及待：“爸爸，妈妈，好不容易见面了，别吵架。”

        景元顿时大笑声，笑得肩膀都在抖，边笑边对彦卿挑眉。

        倒是彦卿瞬间没了气势，越过餐桌，对着对面的儿怒：“景小行！你到底是帮哪边的？！”

        景行一雾，用筷夹刚端上来的免费小菜，无辜：“……我只是不想看你们边冷战边吃饭，菜都变难吃了嘛。”

        彦卿又对景元蔫蔫：“得了，您别笑了！好好好，我认输——儿不仅认您，还一直想见他妈妈呢。”

        景行以为景元是因为称呼问题笑，忙：“妈妈，不然我还是叫你‘爸爸’吧。”

        景元摇示意不妨：“你喜的叫就成。”

        景行：“叫习惯了没办法。先前刚见面那会，我也是叫了你‘妈妈’，但我还以为那是你脑不清楚才应了。”

        彦卿这才知原来他睡着那会儿，父俩已经相认过了。景元路上一脸担心，还絮絮叨叨“咱们儿不认我、我可要哭了啊”，全是装来逗他玩的。

        矮阿姨老板拿着纸笔过来，问：“客官想好些什么没？”她边问边打量客人模样，目光扫过景元时，她愣住了，片刻后迟疑，“……白狮？！是你吗？你怎么在这儿？”

        先前景元浪时不记得自己名字，周围的浪人看他一白发茂盛，便习惯给他取了个绰号，老板也跟着这么叫。

        景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之前没找到我人小孩，脑也不太清醒，连日承蒙照拂，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