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的声音很轻,中呼的气过刃的后脖颈,带来些许麻,“我说你是老朋友,是因为唯独老朋友才是最特别的,哥,你和丹恒还有彦卿不一样。彦卿本就非我们那个时代的人,丹恒如今又褪鳞转世、与前世再无瓜葛,唯独你,你是和我有着共同的记忆、背负着共同的过往的。”
“这份记忆、这份过往背后是太过沉重的东西,若没有你陪着我,”说到这里,景元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把额在刃的背脊上,轻轻叹了气,“若是没有你,我的老朋友,我虽然也能当好罗浮的将军,但我不好景元。”
“我大概,早就堕阴了吧。”
幸好有你,我没有丢最初那个来自云上五骁时期的景元,我没有丢过我的初心。
后面的话虽然景元没有说,但刃却明白了。
景元偶尔在夜间落的一丝脆弱与他诚恳的自我剖白结合在一起,温柔地补上了刃心里的那块空缺,他安安静静地任景元抱了一会儿后,稍有些醋意地开了,“那为什么你对那两个小那么好,对我却总是见了面就上床榻。”
“我的应星哥呀,”景元失笑起来,“这能怪我吗,是谁每次都昼伏夜、来去匆匆,我纵是想与你甜蜜温存,你也得给我这个机会啊。”
“哦。”刃闷闷地应了声,也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但他思考片刻后,决定要无理取闹就无理取闹个痛快,“那为什么你没有跟我表白?”
“唔,这个吗,”景元开始转移话题,“阿刃之前是刚完任务吗,今天总觉得你上有血腥味儿呢。”
“猫崽,回答我的问题。”
这要叫人怎么说呢,总不好说是因为他俩太熟悉、太熟悉,熟悉得太过分,反而让景元觉得此刻再开谈成了一件尴尬又羞耻的事吧。
“好阿刃,别问了好不好。”
“不行,你今天必须告诉我。”
两人笑闹着,重新作一团,似乎回到了几百年前温柔的旧岁月中,回到了景元还是小景元,而刃还是应星的时候。
这一夜,刃第一次留在了将军府中,揽着景元一同沉沉睡去。
当然,在第二天刃的同事、那位同为星猎手的卡芙卡小,状似不经意地向景元透了刃这次任务结束后就去一人单杀了那伙星际毒贩,伤还没好就不眠不休地来了罗浮后,景元不可抑制地心了。
如果那句从未宣之于的告白,真的对阿刃那么重要的话,那么就算羞耻、就算丢脸,他也应该坦诚地向阿刃说那句话。
所以,景元借着给刃检查伤势的契机,把刃又薅回了自己的卧室。在他帮刃理好因为一夜厮混后渗血的伤,缠上新绷带之后,他凑到刃耳边,带着几分撒与羞意,郑重地说了那句,「最喜应星哥了」。
当然,此刻的刃褪去了昨晚名为「动」的恋脑滤镜,早就不是那么好哄的了,到最后,景元被迫丧权辱国地签了主动骑乘二十次的不平等条约,还必须自己一边动一边不断重复「最喜应星哥」。
最后若不是看再狮大张去,景元就要恼羞成怒了,刃大概还会再索要一别的福利――比如当着丹恒和彦卿的面,再说一次「最喜应星哥了」。
(以为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