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本来也没有年长几岁,他端起茶杯轻抿了一,没有再言语。后的碎梦早已回复了平日的冷冽面,稍低着,潭深沉。他并不反被血河当作小孩对待,或者说那本就是他期待又不到直接索取的撒。但有于理,他现在都不能离开血河的边。
蛊药至少两天一喂,是他私心的多余才让事发展变成现在,但箭在弦上,无论用什么手段也要保证继续,就算是恨的代价,就算他从此只能跟在影里远远看着的“相见。”
见碎梦许久没有说话,血河回过,刺客的眶微红,绪似千斤重,被火燃烧的冰雪。血河被他这一看得心惊,似乎想说什么,又很快沉默地对望着,等待着他的回应。
“少将军,您醒了吗? 晚膳也送来了”
门外突然传来了小厮的声音,他怕吵到血河休憩,声音放得很轻,但之前来时的动静两人都一直无心察觉。血河移开了看向碎梦的视线,结动了动,才重整绪了声。
“……醒了,我这就给你开门。”
他稍不自然地拢了拢衣襟,从一旁架上拿起了一件束领的外袍披在上,从站定仍微低着的碎梦边肩,里的绪细碎,想停来再说些什么,却也只能先从他边走过,走到门前顿了一顿,没有再回的,伸手慢慢推开了那扇门。
门外的小厮端着饭,看见血河了松气的笑意,光线顺着打开的门铺来,填满近乎整个屋,影被驱散,再无遁形,血河回过,屋了无痕迹,不知何时空无一人。
称不上是放松还是有失落的,血河心微滞,面上也只是垂平静,他带着小厮一起屋坐,看着他一件件摆来的饭,肉糜素菜药膳,香味俱全,也知自己只会再不知味。
想来他也应该是离开了,也许不会再来。
小厮收拾着早上的冷羹,询问少将军的况,血河从微怔里抬起,顿了一,笑着表示没什么大碍,再听着他的唠叨,也只是默认。衣的满痕迹才是他“病”的斑驳,但也只是见不得人的暗疤,很快也会痊愈。
“可能是有土不服,最近气温也一降了,午无捕也问过您的况,跟我交代了不少呢。”
听提到无师兄,血河低吃着的动作缓慢。从他离开三清山决定前往碧血营起,师门上都对他更多了几分关心亏欠,因边疆的艰苦危险,不知何时的殒命。也正因为这样,虽然有一分格使然,他也早早地让自己心境澄然,不作多的耗拖累,不让关心他的亲眷朋友有多的担忧。想起这次京,李尚书府,碎梦......理不了的不是事,反而就是的牵缠。意识到心中的微涩一闪而过,药粥清淡,不禁也想到碎梦今天吃了东西没有,咽的咙仍旧发痛,他吃得慢,小厮亦不会促,收拾着,又嘱咐他几句才离开了。
很快这房间又只剩了他一个人,本也就是几天暂时的驻足,没想过如此多的。血河停了吃饭的动作,一时没有再动,背影静寂。后房间的阴影里,也再没有走一个刺客。
04
“……我要离开汴京。”
一黑衣遮面的碎梦小弟猛地抬,手里拿的纸笔差掉了。
“程哥,你要去哪里?京中的任务怎么办……?”
碎梦没有看他,只是远眺向某个方向,夜里的家家灯火,星星。“我想你帮我向门中如实禀报。”
小弟张着嘴半晌,讷讷说不来话,过了一会儿才又呆呆地,“那你……去多久?什么时候回,还回谪仙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