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胳膊坐在椅上满意地了,吩咐一旁毕恭毕敬的店员:“把我刚才挑的那些也拿过来。”
他知她向来喜长得好看的,而潘塔罗涅恰好就长得不丑。
一有机会达达利亚便不遗余力地在荧面前诋毁抹黑自己的同僚,生怕她见起意移别恋。
“他就是「富人」?”那个掌握着提瓦特经济命脉的银行家?
荧被达达利亚摇醒,迷迷糊糊地跟着他过了检票,直到站在月台上,她还在不停地打着哈欠。
“谁稀罕看你……”
——他真的要带她回家乡了。
“那可不行,得一碗端平,不能就你没新衣服穿,”达达利亚示意她看柜台上正在打包的店员,那几个姑娘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家里每个人的衣服我都买了,到时托运回去。”
“我穿愚人众制式大衣也是很帅的哦,想不想看?”
她忽然从报纸上瞥见了一个熟悉的影,是刚才买冰淇淋时撞到的那个人。
…跟他回家,就这么紧张吗?也不知她在担心些什么,他真的只是想带她度假放松,可绝对没有要婚的意思。
期待了这么久,终于有意思了。
候车厅。
“这是谁呀?”她指了指报纸新闻图里的那个人,他站在角落里,脸上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表。
在达达利亚的胁迫,荧只能将那一摞衣服都试了一遍,还好上衬的衣服多,即使在他面前换衣服也不至于太羞耻。
“好,全听你的,”达达利亚环伺了一圈,没发现有普通人,哪怕是门那个白发苍苍的耄耋老翁,也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潘塔罗涅,我们前天原定的绑架对象,”达达利亚不满地挑了挑眉,“你问他嘛?”
“那个是列车长吗?制服好帅气!”她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引走了。
一提到「博士」,荧就不作声了。
“不,你不想,”达达利亚眯起睛,“他和「博士」可有着不少合作。”
豪华车厢的氛围安静到有些诡异。
“我的小啊…哪怕是在至冬,贩卖人也是违法的…就算作为商品贩售自己也不行。”达达利亚立刻打消了她这个可怕的念。
“卖去的钱能不能你三我七?”一提到摩拉,她顿时也来了神,自己又不是不能用锚逃跑,“阿贾克斯同志,我发现了一条循环产业链。”
见她还是执意不肯收,达达利亚只好接过店员手上的衣服,一把将她推了更衣室。
“别看他那副泰然自若风度翩翩的样,其实心里成天想着躺北国银行里数钱呢。”
「博士」总算是忍不住要手了吗?
她昨晚在他床上翻来覆去许久都没睡着,他只好抱着她,到她疲力竭才让她累得勉睡了过去。
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他只能以实际行动证明了。
他们置办的那堆礼都已经办了托运,如今两人上没什么行李,倒也还算轻便。
呜呜——
荧闲着无聊,也凑过去一起看。
总算开始有些依赖他了,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脸,达达利亚欣地想。
两人上一人一土里土气的羊护耳帽,倒真的有些像返乡探亲的至冬小夫妻了。
“…嗯。”荧没再反驳,老老实实地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她昨晚没睡好,今天还有些疼。
“哈哈,你在想些什么?我只是在说你换衣服会麻烦,”达达利亚无辜地眨了眨睛,他是真的没想到那层去,“我倒是不嫌麻烦…穿着裙不也一样可以…唔!好痛!”
几名店员观鼻鼻观心,对客人的此类行为早已见怪不怪,顾客至上——只要能为她们带来丰厚的提成。
“…。”她恨不得拽紧他红围巾的两端让他永远闭嘴。
一列冒着白雾的列车拖着长长汽笛声哐当哐当地站了,站提示的钟声也随之响起,达达利亚牵着心上人的手登上列车,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了。
“…不用这么多,只是御寒而已。”荧吓得赶忙拒绝,这些裙致又厚实,得多少摩拉了。
荧一登上列车便察觉到了,边的达达利亚也敛了笑意,二人镇定地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
“实不相瞒,我也想……”
“要不要喝?”看她一萎靡了来,达达利亚轻声问,“困了就靠我上睡一会,检票的时候叫你。”
“心真大,就不怕我把你卖掉?”达达利亚摆正她上睡歪的护耳帽,将她往自己怀里又拢了拢。
列车门彻底关上,车厢的人一从四面八方向他们涌来。
“…不要误伤到普通人了。”荧轻声提醒。
“很好看,就是脱的时候会很麻烦吧?”达达利亚由衷地赞叹。
店员忙不迭地,捧来了一大摞裙。
达达利亚从报童手里买来一份当地的报纸,展开阅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