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燕予听完自己兄长的计划,轻轻皱起眉:“会不会有些之过急?”
陈檀溪才不和他客气,迅速脱了鞋钻去,问:“不回府吗?”
“朕知你在担忧什么,”盛燕冶搁了笔,抬看来,“若他真的是非不分,再亲近又有何用呢?”
“好好好,不逗你了,”盛燕冶站起,抓过椅背上挂的披风扔过去,“这会儿外雨小,朕就不多留你了,回府歇着罢。”
陈渊收回目光,看着她上属于男的外袍,眸暗了暗,却笑:“安亲王倒是个心。”
盛燕冶低低笑了两声:“你有什么罪?阿行,你也不小了,若是看上哪家的贵女,皇兄会为你主。”
外:“外面走了的那人是谁?”
“不到时辰,”陈渊摇摇,“还得晕着呢。”
陈渊与安亲王没什么交集,但也听闻过此人办事的雷霆手段,决计不是个好惹的主。早先陈檀溪恋慕安亲王的事他也知晓,虽然如今看来已叫那景乐衍横一脚,但安亲王此番无端人,不知抱的是什么心思,也要多多提防。
“是,”盛燕予拱手,“未向皇兄禀告,还望恕罪。”
盛燕冶端坐位,朱笔正在奏折上勾画,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已经拖了够久了。不除了这块沉疴,朕心难安。”
昭平十三年,陈渊涉江南贪墨案,罢黜其右相官职,贬为赣州刺史。同年宣和帝令废除左右相制度,集权为宰相统领,并命原左相窦晓为宰相,自此朝堂形势剧变。
陈檀溪琢磨他话中透的信息,长舒气,心里也不气了,嗔怪:“兄长这是无所谓,倒害我淋了个透。”
盛燕予稳稳接了披风,行礼:“臣弟告退。”
一阵疼,陈渊眉心,开了:“传言不假,我确实被罚了,上贬职的旨意就会达。”
陈渊便笑了,伸手摸摸她的:“贬我去赣州刺史,圣上的意思。”
当今与安亲王兄弟深,自继位后,各种金银珠宝的赏赐不必说,在朝堂上更是格外看重,大小事都要与安亲王商议一番,叫谁也不敢看轻这位年轻的小王爷。
陈渊掀起被褥,了床:“来吧,我叫人去煮姜汤。”
安亲王盛燕予,与当今圣上盛燕冶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因是先皇最小的皇,又兼有太兄长和皇后生母,份金贵无比,说是在众人中泡大的也不为过。
陈渊丝毫不恼,只挑眉笑:“那我便等着了。”
“……臣弟知。”
议完正事,盛燕冶才一二笑意:“听周全说你将那陈小带了?”
盛燕予无奈:“皇兄,莫打趣我了。”
这厢气氛松快愉悦,泰和殿却是大不相同。
陈檀溪不吭声,继续瞪着他。
“去吧。”盛燕冶笑着,“路上小心。”
盛燕予眸光微动,低叹一声:“皇兄说的是。”
“孟义,安亲王的侍从。是安亲王带我的。”
陈檀溪扑哧一笑:“等回去了我炖汤好好给哥哥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