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乐衍哭笑不得:“我没喝多,是你喝醉了,小溪。我送你回家吧。”
“知你酒量好了,听话,”景乐衍忍着笑意,一脸认真,“我喝不过你,我输了,所以罚我送你回家,如何?”
他的话被突然打断了。
陈檀溪听话地尝了尝:“……简直味至极!”
不等饿极了的陈檀溪开问可以吃了吗,景乐衍便拾起筷给她夹了块松鼠桂鱼:“你吃的,尝尝。”
“阿衍,好喜你啊……”陈檀溪喃喃。
原主本有大批追求者,可败名裂之时,却只有这位景小侯爷定地相信她并不是坏人,相信她只是一时被蒙蔽,还愿意站在她边。
陈檀溪满意地,随即又想起来什么一般,伸手捧起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看。
陈檀溪颔首:“好。”
剑眉星目,少年英气,俊朗非凡。尤其那一双星般明亮的眸,盛着笑意,盛着完整的一个她。
“当然不了”,陈檀溪边吃边,“我也要喝。”
陈檀溪不服气:“我酒量很好。”
这样好的谊,若是更一步也是应当。可惜原主后来着了般迷恋那淮安王,对景乐衍的殷勤视若无睹,甚至要与他划清界限。
然而事实证明景乐衍的担心是多余的。
“……什么?”景乐衍愣住了,睛都睁大了一圈,里有不自觉的绪翻涌,“再说一遍,小溪,你刚才说什么,再告诉我一遍,你――”
景乐衍便笑:“多吃,最近看你似有些消瘦了……我想喝些酒,你介意吗?”
景乐衍便嘻嘻笑着拉起她的手:“那便走吧,你家那里我会派人报信的,我们直接坐我家的车去就好。”
景乐衍哈哈笑了两声:“我倒还不知你本事这么大。不过本事再大也只能喝一,不然容易伤。”
常见到这位小侯爷。一般大的孩最容易玩到一,更何况是景乐衍这样的活泼格。两人日爬树掏鸟,夏日泛舟采莲,秋日登山赏枫,冬日溜冰堆雪,笑闹着一起长大。
陈檀溪亲了他。
景乐衍领着她上了二楼包间,刚落座不到一刻钟,饭菜便摆满了桌。
一杯酒还没肚,陈檀溪就直觉昏花,迷迷糊糊地趴倒在桌边,问:“阿衍,你是不是喝多了,怎么一直乱晃呢?”
一个湿柔的东西轻轻贴在他唇上,景乐衍只觉得脑一片空白。
陈檀溪每每想到这里都会慨叹一番,这般深的男人,虽然愚忠,但实在人。原主对他确实没有兴趣,但自己可完全不一样了。
她要得到他。
到地方时天刚微微透着黑,锦笙楼正是闹非凡的时候。一楼的客们看着台上的歌舞表演连连喝彩,店伙计们端着托盘匆匆来往于后厨与前厅间,饭菜的香味扑天盖地,几乎要把上了一天课的陈檀溪香晕过去。
“怎么可能?”陈檀溪腾地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他边,“我酒量,很好!”
“你也要?”景乐衍有些惊讶,“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