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法让他们产生想要保护的绪。
我把这话跟老师学了去,他吐了痰,站门大声嚷嚷着把周围街坊骂了个遍,最后还是我嫌丢人,生拉拽才把这老不死的拽回屋里的。
啊,扯远了,刚才说到哪了?他本来是可以装傻充愣地活到我给他养老送终的。
是的,他虽然是从中央星里那群上等人里混来的,可常年驻边的经历和十四区的生活,早就把他打磨成了个可以熟练的左右逢源的骑墙派。
他可以用温文尔雅的举止获得土财主们的赏识,再用滴不漏的话术维护争取自己的利益;也可以用市侩吝啬的姿态去和最底层的小商贩们打交,用醉生梦死的生活方式肆意的放逐自己。
他喝的酒越来越多,的烟也越来越多了,我早就知他是个心死的人,从妻和战友都在前被屠杀,从独自一人存活着被抓来集中营的那天开始他就是一行尸走肉,如果不是因为大概还放心不我,他随时随地找绳吊死也不是没可能。
其实我早就把那本医用外科背得瓜烂熟了,其实我早就可以替代他独自完成一台手术了,其实这一片早就已经没有能欺负的了我的哨兵了……
但我还是愿意在他面前装得愚蠢一些,在所有人面前装得愚蠢一些,这样他在无奈地笑骂我的时候,会让我觉,他还是活着的。
我曾经以为我们俩的日也就这样了,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的现,还是把我、把我们的人生搞了个天翻地覆。
那是个光是看起来就不像十四区的人,净的衣服,整齐的发,靴是用鞋油好好保养过的,就连扣也亮晶晶的闪着光——和我们这个小诊所周围的垃圾场格格不。
我见到他的第一就心生警惕,手都快摸到时刻藏在怀里的枪了,老师却突然叫停了我,扔给了我几个钢蹦,喊我去给他买街的那家烤串。
这老东西,又想瞒着我。我拋着手里的钢蹦,刚了门就窜回了窗底,想听听这俩无耻的大人准备瞒着我搞什么阴谋。
这些年来,辛苦你了。靴哥的声音低沉又有磁,语气里却是一种上等人里特有的拿腔拿调。
也没什么,我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老师的声音顿了顿,迟疑了一会,才说:阿娅他们的烈士追封授予了吗?
已经都办妥当了,当时清理战场的时候,在阿娅哨兵小队的生命留存痕迹里没有找到你的踪迹,塔里预估你可能还活着,但一直没能找到你。
这样啊,他似是安心了,给靴哥倒了杯。又问,那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呢?
我这次来是应塔里的命令接你走的——既然已经找到了你,就不能再让英雄离在外了。
还有这种好事?他嗤笑了一声,晃了晃杯,我不在中央星这么多年,有没有被销都不知,怎么突然就要来接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