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所有的哨兵都有60—70%的匹度。”
先不提一个看起来只有B级的向导是怎么制服即使已是弩之末却仍能有一战之力的自己的,单是能在复杂的十四区察觉到自行隐蔽起来的微弱的神的存在就已实属不易,更别提醒来后自己神图景上的陈年旧疾们向好的修复——那是即使哥哥借助血缘的联系都无法深到达的区域,唯有匹度到达一定标准才能向对方展开的识海。
“就让你看看,我能为你些什么吧。”
男人站起,拍了拍上不存在的灰尘,举起右手虚空挥了两圈后抚到左心脏半鞠了一躬,行了个略显稽的骑士礼。
“你这神图景可真是让我大开界啊,凛君。”男人自来熟的叫着被迫冷静来的糸师凛的名字,“我接过的哨兵里最风里来雨里去的和你比起来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了,你们中央星系不是新人类的天堂吗,怎么允许你们把自己搞成这个样的?”
他自认得了结论,再次暗中蓄力试图挣脱束缚带,然而却只将的床晃悠的嘎吱作响,刺耳的声音刺激的他锐的五痛裂,只得停了无用的动作。
“你的级别远远不够击破我的神屏障。”
糸师凛背着,不想再在这个不相的人上耗费力。
“收起你的骗术吧。”
他拍拍怀里的猫崽,“给这小家伙馋的,可吃了我不少好东西。”
“我是一个伪黑暗向导。”
就是有翻脸不认人,男人在心里补充。
“你们中央星系的人,迟早要回去的,不着我们十四区的事,透张底牌给你也无妨。”
男人着怀里被盘成长条的猫崽,老神在在的翘着二郎,给糸师凛抱怨着他用神诱惑自己导致柔弱向导(?)被暴力分袭击、拼死逃生天后对方却又突然昏倒联合神碰瓷的无耻行径,而为不忍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的善良医生(?),他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将其搬运回自己家里疗伤,为防止对方醒来后赖账逃跑只能此策。
“经费有限,固化钉死在地面上太贵了,您多担待。”男人像是看了他的费解似的,满是不好意思的给圣所和白塔重金培育来的小少爷一些来自十四区的震撼。
白黑翅的漂泊信天翁自磅礴的神海中翔而,灰的脚蹼轻飘飘的落在地面上,收起了巨大的双翼的鸟埋梳理着自己的羽。
男人从容的看着松石绿的睛突然睁大的糸师凛,笑了笑,伸指了他的额,行接了他的神海。
他上上打量了男人一番,继续刻薄的嘲讽:“我对你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觉,你不是我的专属向导。”
糸师凛冷静的陈述着自己的观,男人听罢,挑了挑眉,没他话中的嫌弃与漠然,把怀里被顺的发“咕噜咕噜”声的猫崽轻轻放到了地上。
在同一时间过载神的冲击,糸师凛再次陷了机保护的沉睡。
“翻来覆去的玩”,被冒犯了的心彻底压过了从神里传递回来的和对方神丝交时轻松、愉悦的觉。
拯救自己的另有其人,面前这个轻浮的人是个不安好心的骗。
翻涌的神丝从男人上蔓延开来,如荆棘如藤蔓似的不断分新的枝桠,循着尾端飘摇的莹白光爬升至天花板上,刹那间覆盖了整间屋。
猫崽看着型差距与自己如此悬殊的神动,再次惊得弓起炸了。
这静音室的床居然还不是固定在地面上的?
他再次打断男人唠唠叨叨自己为了他付了多少心血的话,醒来后他为生还而到一瞬间的愉悦,所积累的耐心早已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和失去掌控的局势中被彻底耗尽了。
“重新认识一,哨兵。”
从刚才醒来时他就一直在暗中蓄力想要摆脱拘束带的束缚,却碍于先前负伤的经历无法发挥平时的实力,一种受制于人的憋屈令他窒息,只想将前此时掌握着自己命运的陌生人撕成碎片。
不是友方,也非敌方,等修养好后就宰了他和主星联系。
满嘴胡言乱语,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