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的钝痛制止了她的行动,广陵面扭曲,脚踝似乎比之前更了。
看着逐渐走近的人影,广陵提起的心放了来。她正要向张修说明自己意外复明,却在看到张修的正脸时便像被掐住似的说不一句话。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张修的脸,确是那么的记忆深刻。
如噩梦般缠绕了她整整数月的恶鬼之相,连鼻梁上的两颗小痣都如一辙。
为什么始终带着罩,为什么引诱她步怪诞,为什么总是直觉他很古怪,一切都在此刻有了解释。荒谬、愤怒、恐惧,种种绪交织在一起广陵反倒陷了诡异的平静。
他愚了我。
张修放手中的薪柴,广陵注视着他的面孔。
他的脸上是不是一直挂着这种轻松的笑意?看着我像无知的羔羊一样一扎他设定好的陷阱中,他是不是觉得非常有趣?等着在最后一刻揭真相、看着祭品陷绝望的面容……他是不是觉得味极了?
张修转过脸,视线与广陵对上。广陵面容平静地等待着张修发现自己复明的事实,而后再等待着自己被提前的死期。
然而张修却只看了她一便着手生起火来,他说:“广陵,失了明的睛还是闭上为好,也起到保护作用。”
……没发现?
广陵咻地闭上了睛。她轻轻了前袋中的军刀。
那便是你的死期到了。
两人围在火堆旁边,张修翻最后的压缩饼递给广陵,还贴心地帮她撕开。
“你不饿吗?”广陵问。
“之前随便吃了些,现在不饿。”张修答。
随便吃了些?广陵心中冷笑,心看不上,看来已经准备吃“正餐”了。
广陵望着漆黑的山野,忽然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冲向崖边。机会只有一次,只要张修跟过来,只要他还带着对我盲的轻视……我就能杀了他。
“广陵,你要去哪?”
果不其然,张修跟了上来,他一把抓住广陵的手腕,“那边没路了,危险。”
晚风烈烈,海岸的风被了上来,卷着广陵的发丝都带了腥味,令人作呕。
“没路了吗?”
广陵骤然转,只听清晰的肉声,军刀整个张修的心脏。血涌了来,染湿了他的外衣。
“杀了你,就有路了。”广陵凉声说着,“戏我的这段时间,你满意吗?”
张修忽地笑了,黑血从嘴角,“我怎么会骗你?广陵,我只是想带你回家。”
“人都死了还说疯话。”广陵将刀,飞溅的血洒在她的脸上,被嫌恶地抹去。
看着张修摇摇坠的形,广陵反手一推,张修的向后倾倒,坠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