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张修侧耳。

        “在我14，5岁的时候。”广陵，“那段时间我总是各种奇怪的梦，不过醒来就忘了，只有这一个梦记得很清楚。”

        “梦里我跟着村里人成群结伙山去拜神。到了山，那里有一座庙，庙很小也很简陋，屋都开了个孔。里面好像是供着一尊泥像，我连泥像的模样都没看清，也不知供的是谁，只是跟着别人拜了拜，然后……然后就山了，再之后就醒了。”

        “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广陵轻声。

        听完广陵三言两语的自述，张修却笑了：“广陵小，这个梦只是这样吗？你看起来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张修又倒了一杯温，“喝冷静一吧，等想清楚了再说。”

        广陵没有喝，只是虎紧握着脆弱的纸杯外沿，杯中面震动起伏，昭示着主人心的不平静。

        良久，广陵说：“其实梦里确实发生了一件事。”

        “我记得当时上山的村民包括我在有八个人，可是在山的路上我数得很清楚，人数变成了九。”

        “我找不那个多来的人。”说到这，广陵不由地蜷缩着手指，“而且总觉有人在盯着我。”

        “我不敢多说，闭着嘴山了。等回到家里，梦也醒了。”

        “梦境里现逻辑紊乱甚至怪力乱神也是很正常的现象，广陵小为什么这么害怕？”张修挑了挑眉。

        广陵抿了抿唇，低声：“梦醒之后，我再次受到了那奇怪的视线。阴冷地黏在我上，甩不掉却又找不到，让我觉恶心。”

        “不过没过多久全家就搬到城里了，那种异样也跟着消失了。想来应该是对这个梦印象太深刻了，留了错觉。”广陵喝了，又是怪异的腻，让她不禁想起那视野。嫌弃地放纸杯，广陵心里嘀咕着饮机的过滤网该换了。

        “一个噩梦的结束会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吗？”

        张修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在笔记本上写最后一笔后，他合起书本，缓缓：“据过往经历来看，这不是你第一次现这种‘近似于真’的梦境，况且二者都有非常郁的宗//教民俗彩，也许真的有什么联系。”

        “张医生讲得可真玄乎，有像神棍。”广陵调侃。

        “是，我是神棍。”张修附和，起从柜橱中取一个玻璃瓶。瓶小巧，不过一指长，里面装有紫红黏稠，隔着木广陵似乎闻到一淡淡的酸甜味。

        “这是我调的香薰油，对缓解失眠与癔症有一定的辅助作用，在尚未清噩梦缘由之前，先用这个吧。”

        广陵接过瓶嗅了嗅，郁的果香混着一香叶的清新，数月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地放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