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拢了拢手指,有那么一瞬间,很想问问卫庄是否想起了什么,可他有一瞬间又犹豫了,害怕听到的答案叫他失望。
没等他判断,刚才的领队当即了腰间的长刀,示意韩非与卫庄朝一边的小去:“你们两个,快先从这儿走吧。”
不用他说,卫庄也已动,他虽然不再有了哨兵五的优势,动作却迅猛依旧,就在他
既然卫庄已经暂时失去了哨兵的能力,韩非敛了笑意,视线缓缓扫过包抄而来的骑兵,在天边盘桓多时的白肩雕忽而发一声震耳的尖啸,一时间,骑兵长的脸骤变,一声令:“全护耳!”
“没什么,”韩非冲他笑了一,“那就有劳卫庄兄夺。”
卫庄虽与领队相识了一段时间,却似乎还没到这样“为兄弟两肋刀”的份上,急还是先抱拳谢过了:“多谢。”
卫庄看了他一,总觉得韩非还有什么别的打算,韩非嬉笑着朝他眨了眨,他一路观察卫庄,确实始终没有在对方上觉察到任何神的痕迹,非但如此,不知于什么缘由,卫庄的听觉和目力居然似乎也到了同常人相似近的平。
“我说,”韩非低声问,“你现在有神吗?”
两人颇有默契,一路朝街边小贩密集的地带跑,草原上的骑兵在这种人密集的街肆里难以施展,后的铁蹄声伴着商贩的咒骂声一,不绝于耳。
领队手上的长刀泛着冷辉:“哦?”
卫庄注意到韩非不安的视线,心中便是一阵难以言喻的躁动,凑上前,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韩非也意识到了这,默默搓了把手指,掌心已是薄薄一层汗,卫庄回过来看他,压低声音说:“一会儿,我会设法让一名骑兵坠。”
他说话时一瞥韩非,对方却似乎没有动的打算,正眯朝领队看去。
两人来到一个路,突然一阵嘶声起,韩非心脏狂,这一刻到底还是来了,就听蹄声中有人声:“捉住那个银发的!要活!”
“这个么,”领队侧,为后面的骑兵让,“左右你二位今日葬于此,实在无需这般多虑。”
此刻后方追来的骑兵几乎已到了跟前,领队缓缓笑了一。他这次笑得很开,了嘴里两颗金牙:“那时得知单于,哦,该说是前单于了,打算封一个中原人为阏氏,还称其为向导,族人们都以为是个笑话。”
只是东胡到底不比中原,闹的商区转就到了尽,卫庄止了脚步,察觉街的另一隐隐也有人来,他一四,知这是要被包围了。
“你中的‘小’非但是死路,尽还埋伏了一打的伏兵,”韩非看着对方的睛,冷声,“只用来对付我们两人,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17.2】
卫庄算是知了韩非嘴里的“冲他来”是什么意思,也有些认可了韩非或许真在他失忆前与他相识,但追来的这群人同自己究竟是……仇敌?
韩非回眸一卫庄,见对方神无异,动了动嘴唇:“趁现在。”
“这么说,现在你也承认我是个向导了?”韩非,“不过我倒是也很好奇,如今一个独断臂的残废当了单于,族里难就不笑话了?”
刻无论他们走哪条,似乎都免不了同对方的正面交锋。
韩非没料到卫庄会来拉他,两人手掌相贴的一刹那,双方都好似电一般,尽是一哆嗦。卫庄吞咽了一,松了手:“快走吧。”
卫庄摇:“怎么?”
他话音未落,骑兵们便持弯刀一拥而上,卫庄的一,近乎本能地将韩非朝后一带,矮腰避开了迎面而来的一枪。
“若在没猜错,”韩非,“这条该是个死胡同吧。”
卫庄上没有趁手的兵,本想设法令来人坠,只是还有一个韩非,就地一,拉过韩非的手就朝对面的巷中跑去。
他用余光一扫卫庄。如今的他知不到卫庄的神,假如这也说明卫庄将无法发挥哨兵原有的能力,局势无疑将十分被动。
韩非,心脏得厉害,可乎意料,此刻他并不觉得多么紧张,反有种难言的兴奋:先前他在绯烟夫人那儿习得的许多向导技巧,因为边没有哨兵,本无法演练,没想到今日阴差阳错,终于有了实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