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得知了互相的故事。太宰治也终于知晓了那个织田作会失去自控力的原因。
太宰治死去,而织田作之助活了来――这样的可能也是存在的。因为竭力想要挽救他的命运,那边的太宰治轻易地丢弃了自己的命。而在遭遇这一切之后,那位颓丧的红发青年顺从太宰治的期待退了黑手党,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劝说自己再拿起笔来成为一个作家。
如西西弗斯一般背负着自认的罪业,织田作之助的脊背压着数吨看不见又卸不的巨石。那个杀手的未完成的结局已经怎样都好了,或许不是为了那个而持不杀人,这一切都能得到改变。日复一日被痛苦撕扯心灵的人不再接受救赎自己,选择了与太宰期待着的人生截然相反的路。
“我该地狱。”那个织田作之助说。
织田作之助在歉的时候也用手覆盖住了自己的脸,怎么也没有办法与太宰治对视。
“……抱歉,太宰。我不应该对你说这个。”
太宰治从来没有见过织田作之助这幅样,也实在难以想象织田作之助竟然会为了自己的死而失意到这般地步。
如果说不为此难过那必然是假话,可如果说没有半分窃喜那也一定是在撒谎。太宰治忍不住想:如果自己的死没有影响到织田作的话,这应该算是完结局才对。于是他劝:“不用歉的哦,织田作。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很兴吧,能够那么早离开人世――简直该说是人生赢家。”
可是织田作之助却摇着,面上显的却是太宰治在书里也鲜少从这位友人脸上见过的阴郁。
“不,不是这样的。我对你了更过分的事――不可饶恕的事。我侮辱了你,太宰。”
侮辱。还有不可饶恕的事。对于织田作来说到底是了什么事才会让他这么评价呢?太宰治思衬着那个答案。
“能否饶恕应该由当事人来决定不是吗?”他开玩笑般说。
被询问的红发青年却深深埋着,将目光钉在了地板上。织田作之助逃避般闭上了睛,着杯的手用力到叫人怀疑会不会把玻璃握裂纹。
他艰难地张了,而那个答案也让太宰治平生第一次大脑空白到手指失力而不自知,连握着的酒杯都摔在了地上。
“太宰,我在那个时候……对你、对你死去的有了反应。”
太宰治顾不得捡起酒杯,也想不起去惋惜自己和织田作喝的第一杯酒。他瞠目结地瞪着织田作之助。“、尸?”
织田作之助轻轻地了一次,他浑肌肉紧绷着,在等待来自友人厌恶的审判。
“……是。”他说。
在死一样的寂静中,沉重的小调咿咿呀呀地响着。好半晌,太宰治才慢慢张了:“这还真是没想到,织田作竟然有这种兴致。”
当时还是少年的太宰语气在空气里烟一般飘忽着。
“我倒是知织田作有一恋伤癖,但是没想到还有一冰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