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霁山暂停了影像，轻柔地将让人抱起平放在床上。

        刚上幼儿园，扎着两个小辫，背着巴掌大的小书包，牵着家叔叔的手从骆宅的大门。

        六岁的小玉菲已经不会傻乐了，她喜瞪着漂亮的睛转溜着观察周围的一切，喜待在人群的边缘。

        累死了，可没心。

        车上，骆父和小玉菲说，他个月要去云滇市。

        她成绩很差，但不以为然。

        骆玉菲不知为什么从小就比别人长得慢些，四岁的时候还不足九十五厘米。

        她不知为什么吵架离婚意味着父亲要离她远去多年都不见一面。

        她不知加拿大在哪里，不知为什么喜怒无常，不知佣人们看她的神什么意思。

        关于骆母拿成绩数落她的画面很多。

        关掉房间的灯，骆霁山在骆玉菲的眉心落一吻。

没说，还是说你想了，那我当然乐意。”

        突然瞄到窗外对着她拍的摄影师，便笑得更开心了。

        这么一看，她和小时候一区别都没有。

        “菲菲....”

        影片缓缓转动，时间倒回2010年。

        但是骆父言了，他在年前和骆母大吵一架，甚至到了动刀想对方死的地步。

        小玉菲很笑，总是没有缘由地傻笑。

        有片段记录，在骆霁山生日的前天小玉菲在厨房里饼，整个人都还没比料理台多少呢。

        骆玉菲立闭嘴了。

        少女靠在他背上，呼温气息洒在他耳后，一侧脸颊压得变形，双臂松松垮垮地绕在他腰间，手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服不放。

        骆霁山觉到背上的人呼逐渐平稳，稍转发现是睡着了。

        小玉菲变得越来越阴郁，笑容变得少见，不知从那一段开始她已经不怎么笑了，一个人站在那清清冷冷，像个随时会消失的幽灵小鬼。

        “云滇很漂亮，天很长，冬天的话一眨就过了。菲菲你想去么？次你放假爸爸带你去。”

        那时候骆父还在国，父母的还尚维持着最后一丝面。他偶尔得空了会来接放学的女儿回家。

        摄影师站在教室外边透过窗拍她，她一个人坐在教室的边边，拿着课本也没在听老师讲课，笑笑嘻嘻地在椅上晃，屉里的饼时不时拿来吃一块。

        小学一年级大合唱，她小小一个人却站在最边上，摄影师险些找不着她。

        “晚安。”

        骆霁山笑笑，还是把碟片放视盘机。

        离婚分家产，抛妻女飞去国外定居，只是一个星期发生的事。

        “可能是我小时候过得也不开心，所以我也不知别人那些开心的童年是什么样的。我当哥哥的时候，也没人教我怎么才能好。”

        饼好了，但骆霁山那次有事，没能回家，生日是新年的时候补过的。

        她从小就不听课，摄影师在窗外边总能拍到她上课走神，埋写写画画，在桌肚里偷偷玩键机，又或者趴着桌睡觉，反正就是不听课。

        才这么大，就已初窥人形态，小脸了两团腮红，她不唱，就是张着嘴巴样。

        小玉菲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