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个曾经被哥哥当作台阶、有着特殊癖的丑女人，最后活生生被一群发的公狗撕碎。

        讲完，苏南煜仰看着顾泽。

        她五岁那年，哥哥领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人儿回来，全心栽培，要她喊顾哥哥。

        “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厌他，骂他，恨他，但我永远不会。”

        一个少年，还带着个拖油瓶，能闯什么名堂？

        她见过他那张好看的脸被打得青，手里捧着给她的。

        逃到江宁市，当时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大的帮派斗争，苏南瑾看准时机，加了当地一个最大的黑帮。

        再后来，他带着会中半数人叛逃，自立门。

        顾泽一时无言。

        他们无分文。

        苏南瑾笑得温柔而定，告诉她，无论何时何种境地，都一定要活去，哪怕卑贱至微，只要一息尚存，便有翻的机会，你且看她明日如何。

        她哭着说，哥哥我们离开吧。

        后来，他成为了那家黑帮的二把手。

        他不择手段地往上爬。

        “在你看来，我可以让自己一个有傲气的大小，我可以不必学那些委曲求全的东西。可我所有的依仗和资本，是他一次一次，用他的，他的尊严，他的命换来的。”

        原先那家黑帮，被剿灭得一二净。

        哥哥抱着她一路往北逃避追杀。

        结束后，他赤着走到她面前。

        他经历了数不尽的暗杀，晚上睡觉时，一手把苏南煜抱在怀里，一手拿着枪。

        “给你讲个故事吧，在我们和你相识之前的故事。”

        有人喜哥哥吗（悄声）

        那时候的苏南瑾也才十六七岁，远没有后来的本事。

        ……

        再往后啊……

        她不是江宁市人。

        这份厌恶，可以发在世上任何一人上――除了苏南瑾。

        ――――――――――

        她见过他因为是“惯犯”，被几十个人堵在巷里，跪在地上求饶。

两人的样貌，有五分相似。

        --

        三岁的记忆，已经很久远了，只留一些破碎的场景。

        为了养活她，抢，偷，骗，没有他不敢的。

        那年她四岁，一切的起因都被遗忘了。

        ……

        “你觉得残酷，可他都经历过，我没资格指责他，因为正是这些让人恨之骨的东西，才保全了我的命。”

        他年纪小，难以服众，每次帮派之争，都只能冲在最前面。

        她深一气，挤一个笑容来，扑顾泽怀里，胡乱把泪在他上。

        纵然有了瑾帆会，他们的日也没那么好过。

        她只记得，光影绰绰，房间散发着湿腐朽的味，一个丑陋的女人把他扒光了，往他上挥鞭，他发她陌生的痛苦又愉的声音。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个中滋味，厌恶吗，当然厌恶。

        “兴许，在那之前，他也是个骄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