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笑了：“我也觉得。”

        对不起……是他唯一能给的回答了。

        “你――！”

        他几次昏死过去再度被疼醒，直到少年推开门，少年逆着光，手好像想要碰他却又缩了回去。

        ……

        应星察觉到那些龙师脸上的表有异：“丹枫，小心。”

        可是他偏偏亲手砸碎了他们塑造的金像，一时间罗浮诛笔伐，千夫所指。

        夜晚，应星找上了丹枫：“饮月。”

        应星心里猛地一惊，他意识到这一才惊觉，就像是他哪怕意识到这是假的，可却依旧想要在此不醒来，那么丹枫呢？

        是不敢面对里面烈的还是不想在里面看到狼狈不堪的自己？

        该如何形容那神呢？他从未怕过什么，可唯独对上那样的神他躲开了视线。

        他素来不自谦，无论是实力技艺，他掌握在手里的东西都让他自傲。

        龙师们来了一趟又一趟，愤怒鄙夷嫌恶，什么表他都看到过，但他只是给与沉默。

        “这里是假的。”丹枫直接接住了他的话，他抬眸看向应星，随后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那又如何呢？应星，我知这里是假的，因为这里本就是我的梦啊……”

        丹枫咳了两声，目光冰冷：“你们最好别让我活来，不然到时候没法收场。”

        他说：“对不起，景元。”

        应星没忍住，如他所说的倒了一杯尝，酒有些烈，回甘却很长。

        丹枫看着走过来的龙师等人，笑容不减：“怎么？有事吗？”

        可是假的终究是假的，当初他面临家破人亡，也曾梦见好，可是梦见就梦见了，假的不能代替真的。

        应星刚要说什么，突然丹枫底带了些冷意，笑容若有若无：“有人来了。还是熟人。”

        “嗯？”丹枫指了指桌上的酒，“尝尝，我酿的，看看手艺差了没有。”

“他是真的……没有意识到吗？还是他故意不愿醒来？”

        他是罪人。

        疼，每一神经，每一块骨，每一块肉，他们都叫嚣着，疼……

        “丹枫。”应星中‘饮月’二字盘旋了半天，最后还是用回旧日的称呼，“这里……”

        “你还想什么！”

        “你们以为你们的那些事我真的不知吗？不过是不想让持明族裂痕太大导致肢解罢了。可是如今你认为我还会顾忌这些吗？”幽冷的眸盯着面前的龙师，“若我能活着回到持明族，那些没有完的事，没有清理的人，一件一件一桩一桩，我都会一一清算。”

        罗浮他的赞词写了多少，无数人称颂他的风采。

        龙师们一面嫉恨这样的他，一面又不得不尊这样的他为主。

        “罪人丹枫，你居然还敢肖想不朽传承！”

        丹枫站起，白的衣袍上飞鹤翩翩飞，月光他的面庞有些恍惚：“梦，本就比现实好，所以更想让人停留，不是么？”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对她什么，若是断了传承，你们会是整个持明的罪人，到时候，我们五十步笑百步，走着瞧。”

        “你手艺还是这么好。”在这里没有阴，他用应星的视角来看丹枫，心顿时有些难以言喻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