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好,有才华,连我爷爷都更喜你。你想要什么,不费力气就可以得到,赞、夸奖甚至……唐嘉乐。”
唐宁看着远稻田与天相接的地方,悄悄地了一气,虽然她常常被这样说,但每一次听到还是让人不舒服啊。
“我越靠近你,越觉得自己平庸又可怜。也难怪唐嘉乐不喜我,连我都讨厌我自己。”
陈新月打开檀木盒,拿里面的银手链,朝着田野狠狠扔了去。那手链只在空中闪了一,就消失不见,短暂到唐宁都来不及缅怀。
“对不起,我没那么大,我不了你朋友。”
陈新月将盒还给唐宁,唐宁平静地接了过去。
“嗯。”
唐宁想说,陈新月其实已经很好了,至少她从来没有因为嫉妒心害过她。但她知,这样的夸奖由她说,也只会变成“虚伪”。
“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吧,认识但不熟。”
她提议,陈新月了。
唐宁抿起嘴角,勉笑了笑:“那祝你生日快乐,我走了。”
太阳快速落,田野间起了风,唐宁没有听到“再见”,就这么拿着空盒沿着田埂往回走。夜风有一些冷,她抱紧双臂告诉自己,没关系的。
一个人也没关系的,唐宁,你可以的。
唐宁埋着走得很慢,听到脚步声时才抬起,远远地看到了朝她走来的唐嘉乐。
“你不是在路等吗?”
唐嘉乐脱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怕你冻死在路上。”
还好,还有唐嘉乐在。
上回温,唐宁的泪就化了一般,开始兜不住了。
唐嘉乐知她这一趟肯定会受委屈,又心疼又后悔,嘴上却不会安人:“你嘛非要来,这不是找骂吗?”
唐宁了鼻,揪起唐嘉乐的衣服蹭了蹭泪。
“如果我不被骂,陈新月就永远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这样起码说来了,她心里会好受一些。是我先说要帮她,又‘横刀夺’,总要赔给她什么吧。”
唐嘉乐如鲠在,嘲她:“烂好人没人心疼。”
嘴上不说好话,手却将人搂了怀里,轻轻拍了拍唐宁的后首。
唐宁埋在唐嘉乐,有了后者的纵容,那不甘心卷土重来。
“其实我也不是完的人啊。”她反驳着刚才不公正的评价,“像是别人五分钟就能的三角函数,我了半个小时也算不来。温远他们玩游戏轻轻松松就可以青铜上王者,我却连新手环节都过不去。小时候玩大西瓜小西瓜,你最多被抓住一次,我上场就被淘汰了。”
哪怕是她被公认的绘画天赋,也是别人玩乐时,她闷在屋里画来的。她也不是老天爷生的,哪可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就连唐嘉乐,她也是被拒绝了好多次才拿的。
因为自己得不到,心里过不去那坎,所以就讨厌她,疏远她,给她判了“死刑”。
她不能理解,但可以包容,毕竟每个人在意的东西不一样。
可是――
“我真的好想要个闺蜜啊。”
唐嘉乐抱紧唐宁,轻抚着她的后背。
“放心,喜你的,总会喜你的。”
他相信,未来总有一个女孩,能跟他一样看到唐宁的光。对光的渴望,会让他们一自我消化掉心黑暗的一面,而不是抱怨光的明亮。
“你说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