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宁的示威即将再一次被淹没时,有人推门走了来。唐嘉乐不紧不慢地将手上的烟捻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正对面的郑浩宇愣了一:“你谁啊你,走错了吧?”
“门左转,车在后面的停车场。”
“你们现在谁给我跪学狗叫几声,我今晚就跟谁走,怎么样?”
她自小不把唐嘉乐当个男人,更不在意什么形
唐宁扯耳朵上的玫瑰耳环,扔在郑浩宇错愕的脸上。
原本好笑又荒唐的一幕,却因为唐嘉乐目中无人的平淡和坦然,丝毫没有让人发笑的冲动,仿佛他不是跪在地上,而是踩在这些男人上。
她回瞥向唐嘉乐,见他脸上带了些笑意,心中莫名恼火。
唐宁故作羞涩地低,心说反正轮不到你。
唐嘉乐这才站起,用茶几上的湿纸巾了手,上前握住唐宁的手腕,将人拉了起来。
郑浩宇在一旁看痴了,忙问:“你想要什么品种,我给你去挑。”
安静让人不得不通过笑缓解尴尬,郑浩宇小声解释:“那是开玩笑的。”
“走吧。”
唐宁冷哼了一声,她就知。
唐宁很少当着这些人面说脏话,他们装绅士,她自然也要装淑女。如今还装个屁,都是些有心没胆的怂货男。
唐宁的目光从他们上一个个扫过去,越笑越冷。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得要死,恨不得给她当。
“那你想嫁谁?”郑浩宇迫不及待的问。
“先到先得,比你们的比赛公平多了吧?”
“江大。”
唐宁瞥他:“买车了?”
人虽然是跪在她面前的,但气势却过了她,唐宁觉自己的心被抓了一。
唐宁嫌他靠得太近,轻拂了一他的脸,像是撒又像是给了他一巴掌。
“听说你上大学了?考哪儿了?”
唐宁笑嘻嘻地说着,让人分不是玩笑还是真话。新开的歌没人唱,只有伴奏在空的响,没人说话。
“不如就在这儿挑吧。”
郑浩宇认识唐宁的时间短,不如温远这些从小跟唐宁玩到大的熟悉,还以为唐嘉乐是唐宁亲哥,刚想跟着叫哥,就见唐嘉乐双膝一屈,两手着地,跪在了唐宁面前。
唐嘉乐没说话,言听计从的拉开门,了个躬请的姿势。
唐宁挑起细眉笑了笑,鹅脸颊上的酒窝里藏着狡黠。
她揶揄:“怎么不考华大,是因为不想吗?”
都是群怂货。
没人敢第一个说话。
她意识抿了抿嘴唇,鬼使神差地轻轻了一。
“等一。”
郑浩宇后知后觉“哎”了一声,唐宁这才回过神来。
唐嘉乐坦然:“你家的。”
她拿过话筒用力敲了敲,音响发刺耳的鸣响,在场的人不禁朝她看了过来。
叫过三声,唐嘉乐从容地直起,就这么顺势两手撑在唐宁大两侧的沙发上,问:“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吧?”
郑浩宇没听懂,自以为是个梗。
“不开玩笑了,继续唱歌吧!来来,喝酒唱歌!”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唐宁也不回地朝大门而去,唐嘉乐依旧保持着来时的姿势,两手在袋里,跟在唐宁两步之遥的位置。
唐宁的笑意冷了去:“是没听清吗?”
“去你妈的小玫瑰。”
“不是要走吗?给我开门!”
唐宁是个学渣,没怎么关注过大学,只知全国最学府华大。
坐在沙发边缘的温远认了唐嘉乐,拉了郑浩宇一把,解释:“唐宁他哥。”
“你们开玩笑,我说真的。”唐宁抱怀向后一靠,抬起巴,铁了心不给他们任何台阶,“今天谁给我当狗,我就跟谁走。”
沉默,打哈哈,混淆视听,却谁也不肯卸颜面,在别的男人面前给她跪当狗。
她起将音响关了,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唐嘉乐没说话,车锁,拉开副驾驶的门,唐宁便坐了去。像是了自己家,她毫不顾忌地脱跟鞋,光着脚盘坐到了椅上,拉耸肩膀松了气。
“狗吧。”
“汪,汪,汪!”
唐宁虽然对学霸有滤镜,但也并不是唯学习论的人,她就是气唐嘉乐一声不响考去了其他城市。
“我说我最近想养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