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知那个空究竟是在渴求着什么东西,他只能任由空缺越来越大,等待着不知哪一天将自己一同吞噬。
但是伏见御我来了,他的小少爷现在他的生命里,就像皎洁的月亮突破层云叠嶂,驱散了无边黑夜,轻纱幔一般的月光慷慨地降落在他的上。
于是甚尔向月亮发问,你为何垂怜于我,你是否平等地施恩于一切可怜可叹的万?
月亮回答他,我并非施恩于他人,我在追逐星辰,而你是我目之所及最耀的那一颗。
温柔缠绵的月光将他包裹起来,赋予他足以对抗这世间一切雷鸣闪电、狂风骤雨、烈焰石的铠甲和利刃,指引他突破那片空,从深渊中返回人间。
等他偶尔回眺望时,空已被填为平地,他早已走不知凡几。
他以为自己可以就此获得新生。
可没人告诉过他,倘若有一天,月亮离他而去,月亮死于宇宙之中,他又该怎么办呢?
他望着小少爷那双睛。那里曾经是一片瑰丽灼目的熔金,现在已经熄灭了所有炙颜,变得一片幽暗,仿佛也象征着他逐渐走到尽的生命。纵使如此,当那双睛望向自己的时候,也依然能够在一瞬间迸发区别于芸芸众生的、璀璨烂漫的神采。
那些所剩无几的火花仍旧在为他、为而亮。
伏黑甚尔想起他趁着夜见到的那个人。
那是一个中年女,外表非常普通而寡淡,穿着他们那群人仿佛一年四季都不会更改的白大褂,就好像某些守旧派牢牢握着过去虚幻的荣光不肯撒手。她的确孤一人前来,没有保镖,暗也没有任何潜伏的杀手,在探查环境这方面,伏黑甚尔同样底气十足。
女人落了座,在他对面先是将他上上仔细打量了一番。那种神让甚尔不悦地皱眉,觉得自己仿佛被放在手术台上由外至层层解剖打开。
察觉到他的气势变得更加危险,对面的女人收回了神,咳了几,低声:“抱歉,一些职业病,请不要在意。我们说正题吧。”
她重新抬起,这次她古井无波的睛里泛起了涟漪。
“我知殿如今和你在一起。”她开门见山,“原本我不打算打扰他现在的生活,但时间不等人,在他成年的时候,某些事就由不得我们决定了。”
甚尔皱起眉,“说清楚,不准糊其辞。”
研究员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往说:“当年我所接的容并不是全,老师们无差别地防备着所有人,每个心成员拿到的计划都只是一分,我也不例外。在将殿送走的时候,我以为只要让他平安度过最后的孵育期就万事大吉,没想到‘基因锁’一旦打开,依然会有第二阶段基因崩溃的风险……这是我的严重疏忽,但还好我尚有补救的机会。我侥幸在清算行动中捡回一条命,那就代表我还能够为殿些什么,老师们死不足惜,只要我成为了权限最的领导者,我就能拿到全的资料,为殿准备最完善的孵育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