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也是咒术师吗？”夏油杰问。

        等到九半左右，更多的客人开始陆陆续续推门而。夏油杰空注意了一，发现除了咒力低微的普通人，其中竟然还有好几位咒术师。

        一开始夏油杰还没有当回事，但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十，前来的咒术师越来越多，甚至超过了普通人的数量，这其中不乏有人被临时一通电话叫走——夏油杰忽然想到自己那个同样被临时委派了任务的白发挚友，难免心虚了一瞬间——但总来说，放假来此休闲的咒术师还是在不断增多，到演快开始的时候，被一群咒术师们包围在其中的零星几个无知无觉的普通人反而显得醒目突兀起来。

        “原本我给她开的工

        她的歌声当然是好听的，音温柔婉转，充沛，带一烟嗓的沙哑，反而显得动人。但真正让他集中注意力的并不是声音本，而是随着声音扩散开来的咒力量。

        “算是吧，我不太懂咒术师的职业界定，但她三十五岁之前没有一天休息过。”伏见御我耸了耸肩，“神社一直在压榨她的能力，总监也想将她行索要过去，但她本人不想要再没日没夜地工作了，于是我收留了她，让她在这里当主唱歌手。”

        “这是她的术式，名为净化，能够通过声音抵消人的负面绪。”伏见御我靠在夏油杰的耳边对他用气音说话，“菊理她从前是神社里的巫女，一直为信徒们服务，后来离开了神社，就来我这里主唱歌手了。”

        “……”夏油杰好像愣住了，有呆呆地看着他。

        他们是吃过晚饭之后过来的，此时酒吧这一类的营业场所还没到客最峰，所以室只三三两两坐着零星十几个客人。室整灯光偏暗，有种安静暧昧的意境，客人们偶尔的交谈声都是压低的，很是隐秘。聚光灯集中在侧边的钢琴台上，钢琴乐手正在独奏轻柔舒缓的曲，姿态很随意闲适，乐曲如潺潺一般信手拈来，正中央的表演舞台上灯光昏沉，歌手似乎正在调试自己的乐，还在为演作准备。

        酒保送完了所有客人的订单，回到吧台后，隐没在阴影里不再现，客人们也都停止了交谈，环境变得越发沉静来。伏见御我没有多解释，夏油杰也没有追问，也许他能够在接来的演中得到答案。

        就算是在专和总监里，夏油杰也没有见过这么多不同品级的咒术师齐聚一堂的场面。大家彼此都保持着距离，不像是太络的样。除了几个夏油杰有印象的一级前辈，其中大分是级别不到准一级的咒术师，实力平参差不齐，但此刻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在这里，没带武，也没释放咒力，着装休闲，让自己看起来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他留意那些咒术师的时候，对方也同样注意到了他。虽然有刻意收敛自己的咒力，但特级毕竟是特级，咒力的凝练程度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但也许是卡座周围同样设置了某种隔绝的结界，隐藏了在其中的他们的模样和相关信息，那几位咒术师只是朝这边看了一，就不再关注，也没有因此而离开，似乎对于同类现在这里而习以为常，各自找了分散的偏僻角落坐了。

        让他一个特级咒术师在碰到之前完全没有丝毫觉察的级结界，竟然就只拿来作为隔音的屏障……夏油杰到一语。

        夏油杰盯着酒保一脚步声都没有的轻盈稳定的步伐，越发好奇这里的员工会不会都是深藏不的特殊人士。

        “这里不仅服务普通人，也服务咒术师们，甚至诅咒师也会来光顾。毕竟不论会不会产生咒灵，只要是人就会有负面绪，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净化’的能力很好用，就算只是心苦闷，又不想对人倾诉，他们就会来这里，喝酒听歌，待上一晚再离开，就会轻松许多。”

        当她开唱第一句时，夏油杰就明白为什么明明不甚起的这家酒吧却会有这么多客人光顾。

        主唱是一位已经有些年纪的女，模样漂亮，但角的皱纹却表明了她上岁月的痕迹。她上有种说不来的奇异的气质，在她不说话也不动作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尊雕像，是那种被供奉在寺庙里神平和安详而又悲悯世人的神佛雕塑。

        伏见御我说起来轻描淡写地，丝毫不提这其中他与神社方和总监方之间的博弈。

        “看他什么，他有我好看吗。”伏见御我掰过他的脸，啄吻他的唇角。夏油杰从角的余光中看到那个酒保听见这句话以后僵了一，然后脚步挪动得更快，不由得失笑，抱住恋人的腰回吻他，“御我，不要恐吓你的员工。”

        酒保走过来送酒，两杯颜漂亮的鸡尾酒，味大过酒，是刚刚好微醺的程度。

心，是特地设置的结界。”伏见御我牵住他的手了，让他宽心，拉着他继续往里走，“是为了隔音。”

        “御我，你这里……”

        夏油杰有些迟疑，但伏见御我对他比了个手势，示意他暂且安静来，聚光灯随之照亮了主舞台，坐在脚凳上的女主唱已经好了准备，即将开始演。

        夏油杰借着现在这个姿势，同样侧过去，唇划过对方的嘴唇，声音呢喃交缠在一起。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其实相当受用这种小小的、无伤大雅的占有。伏见御我在他面前总是显得游刃有余，反而会让他生一些无端的患得患失。而每到这种时候，伏见御我又会恰到好地表现任的一面，以安抚夏油杰。

        那咒力，以声音的方式，沿着耳朵深到大脑层，像母亲的手，拍抚着婴孩的后背，止住孩的啼哭。带着那样柔和的、包容的力量，慢慢梳理一切负面绪，抚着，净化着，让人觉像是泡在温度刚刚好的温中，听得久了甚至会有种回到母亲羊中被保护起来的觉。

        “哼……”伏见御我勾唇笑起来，跟他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黏黏糊糊地交换亲吻，怎么亲都亲不腻似的，仿佛恋人的嘴唇就是天底最令人上瘾的味佳肴。

        伏见御我拉着他去了专属的卡座，半封闭的包厢形式，有恰到好的隔断，既不会遮挡自己的视线，影响欣赏演的验，又能够阻拦他人的窥探，是防守和私密都很好的最佳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