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蹲,可现在脱这衣服她也没其他衣服换啊!
她必须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还要赶快洗澡换衣服。
她朝斗兽场跑去,距离越近,越察觉到不妙。
外面有务官,有侍卫队队长,满脸焦急,似乎在翘首以待什么人赶过来。
但很快,他面表发生明显扭曲。
也就只有十三殿那家伙既能置事外,没人敢随便打扰他,万一她被发现了,他还有能力保她。
那里之前还一片寂静,现在闹哄哄的。
“你……你这是……”
这一臭气快把他熏晕了!!
蹲在地上爬行过程中,阮觉自己真的像只东躲西藏的大灰耗,偏偏灌木丛里还有不少带刺的荆棘,钻过去时免不了被扎痛,但后狗叫声一直没停,她也顾不上其他,拼命逃跑。
阮轻车熟路地摸了去,白温的书房还亮着灯,他还没睡。
“你爹死了。”
阮还没从一个人脸上,短短时间看到过这么彩的绪变化。
她寻思发生这么大的事,国王暴毙,不仅是被人谋杀,死状还那么“惊悚”,想来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那些人自然六神无主,急需要一个掌控局面的人。
白温的殿位置最偏僻,他的暴躁不好惹又人尽皆知,所以对于里正在发生的大事,这里的人显然都一无所知,门的守卫还在打瞌睡。
见她靠近,白温立刻从椅上起来,躲到了椅后面,眉紧锁,目光忌惮,仿佛她是一只嗡嗡乱飞沾满病菌的大绿苍蝇。
戚迟这乌鸦嘴,还真应验了。
听着那惊心动魄的狗吠声,阮藏的那棵大树瞬间成了焦。
阮觉,这位小王说烧掉的时候,不只是想烧掉衣服,恨不得把臭烘烘的她一起扔去烧掉。
但局势所,以后还要指望他罩着他,寄人篱,于是她只能忍了。
但现在兵荒乱,整座王哪里看起来都不太安全,阮思来想去,很快了决定。
而就在局面乱成一锅粥时,三王白聿走了过来,后跟着七八名携带佩剑的黑衣护卫。
阮不想光着屁疯狂逃窜,况危急,她也顾不上找江恩了,猫腰就开始往茂密的灌木丛里钻,就算拦不住狗,但可以给牵狗的人制造阻碍。
阮看白温这副小表,忍不住想逗他,他不让她过去,她偏要一步步近,他都缩到了角落里,看起来委委屈屈,双手捂住鼻,直接不呼了。
但他没持两秒,就呼困难,不上气,赶苍蝇一样挥着手对她。
阮面无表地开始脱衣服,不忘对他扔一颗重磅炸弹。
掉粪坑里了?!
他显然刚从床上起来,睡衣都没有换,就在外面罩了一件灰羊绒大衣,一脸冷肃,步履匆匆地走殿,人堆连忙自动他让一条大来。
她本来打算悄悄地绕开,偷偷溜走,但有只黑德牧似乎嗅到她的气味,忽然狂躁起来,其他的狗也连带着沸腾,那只狗甚至打算甩开护卫牵着的绳,径直朝她藏的方向狂奔飞扑过来。
!
她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推门去了,坐在书桌后的白温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抬起的眸瞬间如烟花绽放,绚丽夺目。
阮本想在外面蹲守,清楚江恩到底在不在里面,结果远远的忽然传过来几声狗叫,她登时心里一咯噔。
先是惊喜,接着是狐疑,随即极端嫌弃。
斗兽场的两扇大门大敞,外均是灯火通明,现场已经聚集了一批人。
“把衣服脱了!扔去!!烧掉!通通烧掉!!”
“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