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讪笑一声,面上假意寒暄,试图缓和这冻住的气氛,脑中拼命回想她把麻醉枪放哪里了。
戚迟并未阻止她离开,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悄无声息,如同背后幽灵一般。
其实窗是关着的,还拉了窗帘,就漏了那么一隙,方便她察看外面的天。
“你这手怎么回事?”
戚迟漫不经心地咀嚼着这三个字,毫无预警地,他突然扣住她受伤的手,阮又是一抖。
“你说哪个?”
阮暗叹自己大意,刚想要不要在屋里装死,反正窗是关着的,这大白天他也不可能太大动静,她就亲看着戚迟像只虎一样,手轻盈矫健地从窗台到了台方,抓着栏杆一个后空翻,就上了台,接着将门一推,他就轻轻松松登堂室了。
“你的伤怎么样了?”
她假装关心地问,朝客厅走去。
戚迟面上平静如常,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在床边站定,居临看着她。
哪晓得竟然有人会扒窗啊!!
“你可是他救命恩人呢,他怎么会打你呢?嘻嘻……”
“怎么断的?”
阮端起杯正要喝,杯却被一只手从背后夺了过去。
“不小心摔了一跤。“阮随胡诌。
可他可是伤患啊,他不好好养伤,非要找她什么?!
阮一时愣住了。
“不小心?”
他这么有空这么疯的吗?
“你要喝吗?”
该死!
“断了。”
白温她躲都来不及,自然最近都不可能去找他。
“这不是给我倒的吗?”
难一扇窗一扇窗地往里瞅?
阮僵着脖没有回,拿起桌上的壶倒了杯,趁背对着他的空隙,她的睛四乱瞄,努力寻找自己脱来的,麻醉枪好像在里面。
江恩帮她洗了,她回来就忘了,这几天又没门,不知被他收哪里去了。
对了,他现在养伤期间,所以白天不用工作。
她本来正躺在床上翻阅江恩帮她从白娅公主那里偷来的廷恋文学,看得津津有味,因为跟系统闲扯,视线随意一瞥,忽然注意到三米的拱形玻璃窗上有小半张人脸。
他端着杯喝了一,将杯回她手里。
戚迟抿唇不语,她掀开被了床。
对上戚迟那双茶灰的眸,他神没有任何绪,如一滩死般,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阮惊得手里的书都落了。
戚迟嗓音冰冷,如同一柄裹挟着慑人寒意的利刃从背后刺来,阮像是又被他从背后了一刀,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
至于戚迟,她旧伤未愈,可不想再添新伤。
系统最后这声诡异的笑,让阮莫名有心里的,毕竟这老夫老妻的默契,她隐隐觉到不对劲。
哎不是!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