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再教我几件事吗？＂

        他想要学什么呢，他觉得自己需要学的还有很多，但他问这句话时什么都不想学。

        他想再用一个承诺套取些时间。他想，如果没有承诺，他该用什么理由去找到一个轮回、个轮回的殷无绝？

        可殷无绝不玩这个轮回游戏，他说:＂我没有义务教你。你既然死不了，就总能在人间学会的。＂

        人间，多好的人间，多么无的人间！

        于是龙在人间学到了第一个理。人间不运行天地自然的法则，人不相信延续和轮回，这是他和龙最大的区别。他把龙拖到喧嚣又冷漠的人间，却也不回地丢它离去。

        如果他们不认识就好了，如果他们从来不曾相遇就好了。如果龙从来不曾验过人间就好了。

        ＂好，＂龙说，＂但我喜自己的规则。＂

        ＂什么？＂

        龙不回答他，龙以为自己看破了人间，它不屑于人的名字和规则。它眯起橙黄的睛，它又变回那条龙。

        它长长的把殷无绝一卷，一人一龙了那破烂的小屋里。

        龙尽量把自己缩小，让这间摇摇坠的屋能容纳它的躯。

        它牢牢地盘着殷无绝的躯，龙凑过去在他的脖颈间嗅了又嗅。真好，这个人又散发了与它初次相逢的味，凛冽又辛辣的味，像是星空之的刀光，像是盛满月光的酒。

        他的恨与杀意恍若初见，他们仿佛回到了起。

        它天真地以为如此一来，它与他能够抵达与上一世相同的终，它以为他还会愿意陪着它的。

        ＂放开！＂殷无绝又用刀扎它了，刀刃磨在的鳞甲上，发尖利的嘶鸣。

        它伸分叉的殷无绝的耳侧。好锋利的味，好辣的味。它的鼻息在殷无绝右边的脸颊上，好奇地问:＂你没有甜甜的味吗？＂

        ＂什么甜味？＂

        ＂天花的味，＂龙转动着珠，认真想了想，换了个更适合人类理解的表述，＂你们在夜晚繁的味。＂

        殷无绝懂了，但他宁愿不懂。他开始剧烈地挣扎。

        可是龙盘得严严实实，越是挣扎，它就绞得越紧，紧得让他几乎窒息。龙的话语像是鬼的低语，它说，它也想尝尝他甜甜的味。

        据龙所说，每个人都能散发不一样的味，每个人的酸甜苦辣都不相同。殷无绝不知为什么它对自己的味如此执着，他上辈究竟造了什么孽。

        龙拨开他的刀――它对刀没有好印象，刀总是让龙想起红的雨和殷无绝的死亡。它尽量轻柔地用爪褪去他的衣衫，但它的爪实在是太笨了，衣料几乎是碎成布条掉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