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弘月坐在降谷零的车上。

        “你要带我去哪里？”他发现这条dao路并不通向他家，不如说是背dao而驰。

        “去海边。”降谷零说。

        “哦。”弘月diandiantou，也没问原因。

        他把胳膊放在车窗xia端，xia颌搭在胳膊上，打开窗hu，安静地看着窗外。

        脊背随着呼xi而有规律地颤动，稍稍xijin，略略呼chu，从后面看去，似乎只要施加一diandian力，臂肘和脖颈都会咯嘣一声折断。

        他为什么如此毫不设防呢？降谷零想。

        在经历了被跟踪狂埋伏，被警察故意关押到警局后，依然不问理由，坦然地上了他的车。

        如果自己真的是波本，已经可以考虑把故意接近自己，又去过警局的他藏尸沉到东京湾了。

        停xia车，像捧鸡dan一样的把弘月的脑袋收回窗nei，然后把车窗关上。

        弘月歪着tou看向他，降谷零放起车nei音乐。悠扬的声音响起，狭小封闭的空间似乎都变得huan乐起来。

        然而音乐并没有转移到注意力，弘月不容忽视的目光还是一直盯着他。

        “外面xia雨了。”降谷零开kou解释dao。

        外面确实在xia雨，只是那雨很细，直愣愣地从天空落xia，细得几乎看不清，在柏油路上涂上淡淡的墨se。有人撑着伞，也有人不在乎地低着tou前行。

        “我喜huanxia雨。”弘月说。

        “那我们一会儿不带伞。”降谷零说。

        弘月不再看向他，而是看向窗外，这件事就这么略过了。

        ——虽然刚才摸上的脸颊手gan很好。

        来到海边，海面的方向似有风chui过，隐隐送来一gu海chao味儿。降谷零拉着弘月的胳膊，背靠着防波堤坐xia，耳边是不远chu1公路上疾驰而过的车轮声，yan前是落ru海面的濛濛细雨，若有他人望过来，必然会认为他们是re恋中的qing人。

        然而他们之间的对话却并没有那么温qing。

        “都到这里了，你也该说说是谁派你来的，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吧。”降谷零手中持枪，用shenti遮掩，并不明显地抵住了弘月的小腹。

        弘月诧异地看着降谷零，他很是迷惑，却chu乎意料的没有紧张，恐惧，愤怒之类的ganqing。

        “你在说什么？”弘月说。

        “你的债我替你还，不guan你过去跟着谁，以后为我服务吧。”降谷零说。

        他回视着弘月，紫灰se的yan眸晦涩难懂，被雨淋湿的tou发湿乎乎地贴在额角一缕，阴沉的天空xia，雨珠落在他的脸上，就像有泪痕划过。

        明明是威胁的一方，却像是在低tou恳求。

        “咻——啪。”

        远方突然传来的烟花声音，打破了这方沉默的低压。

        弘月朝着烟花的方向看去，在这种阴暗雾雨的天空xia，金se的烟花有一种冲破黑暗的独特meigan。

        “前辈，烟花……”弘月想要换个话题，转tou看向降谷零时，却发现他瞳孔收缩着，shenti好像在细微地颤抖。

        仿佛是蜡烛的火苗在被微弱的气liu不停摇拽。

        明明很努力地在jian持了，但还是无法摆脱命运的沉重。

        降谷零收起枪，把tou靠在弘月的肩上。

        “拜托了……”他似呢喃地说着。

        在弘月联系不上的那段时间里，降谷零想了很多。如洪shui般的焦虑和恐惧，即使他调查chu弘月只是被当zuo嫌疑人关到警局也没有消减。

        而在他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