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抬起脸，看到景元眉目间透的审视的表。

        这是并不令人到意外的态度。应星这个人自矜又傲，连学徒犯重复且愚蠢的错误都难以容忍，更加不可能允许自己犯大错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坐牢。景元不能说是毫无预，但真的听到这句话，他还是觉得像是有一把重锤，直接砸在过度工作而嗡鸣抗议的脑袋上。难以言喻的巨大失望席卷了他――不是说老老实实认罪不好。但应星犯重罪、如此坦然地认罪伏法、让罗浮大半天和诸多云骑陨落，又自然而然地丢自己决意去死――

        景元闭了闭睛，从已经近乎枯竭的神里压榨集中力来，一边放神压制犯人，扭对边的判官示意。判官行礼离开后，重新将神落到应星上。

        景元打量人从来不用这么骨的、不客气的神。他经常是笑眯眯的，合柔的话术与温和的神，让神变得格外柔，也是曾经被白珩调笑“看狗都深”的神。被他如此注视的人往往会生自己正在被郑重对待的受重视，而很难意识到那是一种冰冷的审视。

        应星被狮模样的神着坐在墙边，在稍微有些缓解、但仍然烈到难以忍受的剧痛里摆正了自己的态度。前的人是将军、是巡猎的令使、是帝弓七天将之一，是对整个罗浮握有生杀大权的人――而不是自己可又贴心的恋人。

        脸颊仍然在痛。

        应星有想过自己会面临怎样的终结。

        转变了种族的匠人迫自己平缓心，从沉甸甸的绝望和痛悔里扒一理智，用端正的态度面对前的【将军】。

        【求死】。

        但是……啊啊，是的，这样才对，这样才是正常的。被视为将军的继任者而受培养的人，在战场上算无遗策、纵横捭阖的人，怎么可能总是在他们面前讨巧卖乖、一副柔好的猫样呢。

        04

        景元几乎是前一黑。

        景元在自己面前，用手指安抚扩张自己。

        哨兵过于锐的五，将恋人的每一细节都牢牢地刻了脑袋里。较任何时候都更加烈的发的气味和格外活生香的细节，让应星的诚实地起了，但他的脸却比以往任何一次温存的时刻都更加难看。

        03

        “犯十恶逆的重罪之人可没什么人权可言。”景元阴沉着一张脸说，“既然这条命你自己都觉得不必要存在，最后借我用一也是无妨的，对吧？”

        应星从不知景元还能这样的表。

        一死谢罪是必然的结果，死前会被如何“废利用”也有心理准备。工造司百冶这个职位不算低，一些死囚会被如何“使用”，应星不会没有概念。他有想过试药、试刑、新的拷问（读心）法，基于如今的不死，也猜过炮灰营――但再怎么格的想象里，也不可能包括这个况。

        有某种极端的绪从景元欠缺休息的脑里跑来，并且越来越鲜明地调它的存在。景元伸一只手，扯着应星的发，将年长的恋人扯到边死死地住了。

        “我……已知此犯重罪。”应星的声音有沙哑，那是很长时间都没有正经说过话的沙哑，但他的语气还算平静，且态度相当坦然，“如今但求一死。”

        “何必这么？”应星忍不住问，“我们就普通的告别不好吗？”

        囚室里很不方便，景元丢掉装，一只脚踩在应星的肩膀上，分开在应星的前用手指开拓自己。里也许是洗过了――谁知呢，也有可能是因为忙得连轴转、景元这几天本什么也没吃，反正天人亚种又不会因为区区几天没吃饭而饿死――在手指的翻吐一浅的肉。景元踩得很用力，应星几乎错觉自己的肩膀要被踩碎了，但近在咫尺的香艳景又让这已经尝过景元好之的唤醒了熟悉的冲动。他睁睁看着景元左右手两指伸去搅声，小巧的被一也不惜地扯得开，成十分可的艳红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