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戛然而止，清冷而疲倦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她似乎没看来电提醒，过了一会儿才开，“夏洛克？”

        夏洛克清清嗓，问与麦克罗夫特如一辙的问题，“展顺利吗？”

        电话那静了好一会儿，这段时间里，夏洛克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声，以及话筒里轻微的风声。

        苏学着他的样也轻声咳嗽了一，“你的声音，让我想起昨天看见的报。”

        ――这是在嘲笑他把事搞砸，被珍妮报复地贴上“一夜七次郎”的标签，丢人丢大发了。

        苏到即止，说完便忍不住在夏洛克耳边笑了起来，刚接通电话时的疏离再也不见，笑声听起来又甜又坏，和读大学时捉完他后笑得一模一样。

        夏洛克耳都被她的声音了，小指反复摩挲手机边沿，“都是假的，你呢，现在还在外面吗？”

        也许是夜太晚，再寻常不过的话语，在电波朦胧中都带着些暧昧，苏并不太习惯这种觉，只是简单地回答他的问题，“我在工作。”

        说完，她觉自己的话让氛围变得更奇怪，接着补充：“你中枪那天的后半夜，我在警察走之后去了一趟现场，可惜最后如同在阿普尔多一样，我又无功而返了。想到他不可能将所有人的资料放得离自己太远，我这两天一直在调查他是否还有其他据。”

        如果事有更新的展，想必苏也不必这个还在外面工作，至少在同步展时也会有所提及，但她没有，想来是遇到了一些尚未攻克的难题。

        夏洛克听见她声音里厚的睡意，声音不自觉放轻了几分，“妈妈给你打电话了，她说她联系不上你，决定亲自来一趟。”

        其实苏看到了那几个未接电话，只可惜看到时，早就过了福尔摩斯夫妇平时睡觉的时间，她也就没再打扰。现在一看，果然是因为夏洛克的事。

        麦克罗夫特打着找人收拾夏洛克的如意算盘，联系了福尔摩斯夫人，结果最后怎么还收拾到她上来了。

        明明麦克罗夫特总是充当着他们之中大家长的角，但奇怪的是，福尔摩斯夫人却觉得他在照顾人这块有所欠缺，而苏作为“嫂”，虽然年纪比夏洛克小，但行为举止中都透更靠谱懂事的气息。

        苏叹了气，“等我忙完了就给她回电话，如果我说我愿意照顾你的话，想必她也能安心待在家了。”

        想要将人拐到医院的心机得逞，夏洛克不自觉勾起唇角，余光瞥见百叶窗外约翰看似靠站在走廊的扶手上休息，实则正一脸八卦地盯着他，他这才勉压笑意。

        这几天东奔西跑、神经紧绷的人这一刻得到了短暂的放松，苏在驾驶座上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问：“听说你死里逃生后，了都要跑去，怎么，伤不疼？”

        “怎么不疼，躺在这儿，不限量的吗啡也不能让我忽略的窟窿，”夏洛克没有解释玛丽的事，转而岔开话题，“不过被枪击中后，我了思维殿。”

        苏当然知思维殿，作为一种记忆技巧，她的思维殿是一台超级计算机，让她能够凭借关键词调用过往存储的所有知识和经历，不过她通常只用来回忆一些用甚少的知识。

        此时听夏洛克这么一说，她有些困惑，“起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