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能力吗?她能去吗?还是同萧瑾蘅一样,自我麻痹,然后就此沉沦?
将桌上的蜜饯端来,沈照溪跪坐在床前,捻起一颗蜜饯送中,然后将唇迎上。
方才张勉急了,她也急了。
每每提到故长公主,清荷的声音中都增添数分动容与哀恸。
“…爹……爹……”床上的萧瑾蘅嘶哑地唤着。
萧瑾蘅嗤笑;“没想到本这样的份还需要盟友。”
盟友?
真是可笑,这小事便乱了阵脚,还如何与萧常忻抗衡?
还要去吗?不得不说,沈照溪的心中的的确确生动摇,她看着屋被众人围着的萧瑾蘅,看着那些人脸上或假或真的关心,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无力与绝望。
“所以呢?是吗?”沈照溪并未放在心上,又淡淡的问了一遍。
萧瑾蘅撇过脸去,不想沈照溪看见自己的脆弱;“去帮本拿些蜜饯来,这药太苦…”
萧瑾蘅努力地想要开,她答应沈照溪的事还没有完成……不可以……
她不知清荷方才告诉了沈照溪她的一段过往,还以为沈照溪是突然对她大发善心。
尖被细细地咬着有些酥,这一次,沈照溪没有回避。她知,这是萧瑾蘅不善于说的回应。
屋外,清荷摁住沈照溪那因激动而微颤的柔荑;“事大抵就是这样,后来长公主大怒,去讨要说法的时候,陛…哭着求长原谅,并且,将顾泉的尸带了过来。可是你也看见了,顾泉并没有死。长公主在天之灵若是看见自己同母的弟弟如此骗她,不知该多么痛心……”
苦涩的药一送萧瑾蘅的中,沈照溪耐心地替她抚平蹙起的眉心。
是了,张勉在这相位多年素来没有差错,而她萧瑾蘅还有追随故长公主的那波人关心,他们要是了这长安,指不定要什么乱。
良久,沈照溪才缓缓开;“我要去。要我违背心中的义……哈…还不如一剑杀了我。”
不过,她总盼着有一天,萧瑾蘅亲对她说这些话来。
“你什……”声音就此碾碎,化作晶莹,扰乱了萧瑾蘅的吐息。
可以!
“沈姑娘,郡主她真的是心系您,您还要去吗?”
近来梦中总会现多年前的那个午后,终究是无法释怀的。
“萧瑾蘅;”她淡淡唤,声音如细雨和风般温柔;“所以,我们现在……算是盟友了吗?”
淡淡地睨了萧瑾蘅一,萧常忻有些不耐烦:“张卿,瑾蘅都这般了你还说这些,此事不必再议,你好好照看瑾蘅,刺杀的事朕会让人去查。”
现在她明了,长公主的死,以及其中的门。
萧常忻怎么会这般轻易让他们走啊,果真是使得一手好帝王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