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古怪的药效……
“大哥——”
那里经过半宿的折磨,早已是胀不堪,稍微一碰就钻心似的疼。姬别昨夜鞭挞它时全无半分怜惜,教祁都有些怀疑,自己上的血除了初次的见证,是不是有一分就来源于这破的两片肉。
于曾经的祁而言,这富足安康的大唐不过是大人家悬于绣楼之上巧夺天工的华贵织锦,本该炽的骄阳被光溢彩的布料遮住,丽的背面则有无数如他一样的孤儿命贱如草。而姬别,他其实比那些曾欺辱他的人都好。
他趁姬别睡着偷跑去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凌雪阁中人向来勤勉,祁小心避过早起练功的同门,贼似的用河边冷清洗沾着血迹和斑的衣。待总算洗净,一双手也冻得失去知觉,只能哆哆嗦嗦地再捧着盆回去。
“你不会等太久的。昨日的屈辱,我会很快、很快地还回去。”
他也绝不能生病。一分一秒的时间都宝贵,不能浪费于躺在床上的自怜中。
祁摸上自己红通通的花。
祁接了药,也不说话,只是面沉如地抿着嘴唇。
好容易将那幽中属于两人的都排净,药膏也沿着里湿妥帖地抹好,祁只觉得面都麻木得没了知觉,淅淅沥沥的却沿着向淌得极。
祁咬着牙扯过床边帕,把泥泞的仔细揩净,上才终于敢泛儿劳累的滋味。他这一宿倍受折磨,心也是大起大落,现撑着理完后续,虽有心再习练半天链刃,却到底抵不过本能的促,草草将药膏收在床边小匣里,便扯开被,沉沉睡去。
他没说有伤的地方不能抹吧?
但这对祁来说不算什么。
祁长长地舒一气。神总算是放松来了,上的疼痛却随之变得愈发难以忍受。
他只是近乎本能地想将自己洗净,想将所有的一切都洗净。但他又不敢整个地到河里去。他害怕生病,害怕见到医生,害怕姬别给他上药,害怕赤地现在任何人——甚至也包括自己面前。可是他没有这样放任自己去害怕、去弱的资格。
他该开心才对。
姬别当然心疼,却深知阁冲突归结底要靠他自己把人打服,旁人手反而会留祸,因此只是又叮嘱几句,便回屋去收拾行李。待来时,祁还站在原地,衣服倒已经晾完了,人却还是失魂落魄地紧抓着药,沉着一张脸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打开药盒,郁的香味闻起来很是熟悉,抹到面,却比平时多了种带着刺痛的清凉。祁意识哆嗦一,脑海中回忆起姬别对他说过的用药事项——
这一睡便是月上中天才醒。
边没有了随时都可能对他手的姬别,晚上睡觉不必努力睁着警惕——从河边回来的路上祁还在想,该用什么合理的理由从这院落中搬去。现在不用想了,这对他施暴的凶手至少有四五日不会住在这里。
无论是凌雪阁,还是既往的生活经验,都没教给过祁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他甚至特意留了伤药。
被药发的生理本能教这小少年又羞又气。他手指,竭力地平稳了半晌呼,才又将手指往甬里伸。
在被姬别带回凌雪阁之前,他不知有多少次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过。每一饭都要用命去挣,每一天睁都会怀疑自己活不到天黑。
祁睁开,恍然间竟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再摸摸自己的额,好像是有些低,四肢也略微乏力,想来是早上又惊又怕地冲去、没注意保的缘故。
姬别走了。
姬别和他告了别,刚走几步就听到祁在背后唤他。姬别回,便见早上的熹微霞光中,这面苍白的小少年终于展颜,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一没来由的孤寂突然从祁心涌,教他在这空的院落中有些无所适从。可这院落其实并不空,就像祁,也本不该孤寂。
黏稠的药膏被里的火温至化,短暂的清凉过后便是火线般烧燎的痛。这滋味放在平时上不过咬牙便能抵住,此刻却由全最的位受,一时间痛楚熬煎,教人难以言说。不过片刻功夫,祁额便隐现汗滴,可随着一疼过一的难耐痛,面那竟传来渐响的声。
怀里扔过去,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态度好像不够熨帖,于是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力习练,等你什么时候能和我过上几十招了,自然就不会再受昨日那样的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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