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生这才知他误会了,想说什么,但被谢云打断。
谢云心里苦笑,哪用他到这步。即使没有标记,他也对李忘生言听计从,李忘生想要什么,他哪有不心甘愿双手奉上的理?
他从前受惯了李忘生的偏,无法接受此刻他如此冷漠,二人从前的甜蜜此时反而掉转刺向谢云。
李忘生急:“师兄!你不一样!”
谢云见他无言以对,更确信自己说中,转离去。
“李忘生,你好自为之。”
“……李忘生,你变了。”
“李忘生,你究竟有没有心?”
一旦我不再光鲜亮丽,一旦我惹上麻烦,你就会立抛弃我吗?你究竟是我,还是一个符号,一个世俗定义上的好伴侣。
李忘生被他受伤质疑的神刺得一痛,仍是解释:“师兄,你跟我回去和老师好好歉,我们再……”
是,难怪当初李忘生恋不到一月就要他的永久标记,当时他当李忘生得不可自,如今他才明白,李忘生大概是急不可耐地要控制他。
“李忘生,你把我当什么?随便谁都可以替代的利用对象吗?你看上我什么呢?看上老师准备把纯阳交给我?”
李忘生追了谢云许久,才在无人的小路上堵上谢云,气吁吁:“师兄,你不该如此冲动。”
吕导和他聊了半晌,最终决定亲自去求。李忘生当然舍不得自己师兄,可谢云惹祸事,如今要老师面斡旋,着实也给吕导添了大麻烦。
李忘生沉默片刻,前是吕导忧愁叹息的模样。
谢云怔怔地看着他:“你要我少闲事,别拖累你们是吗。”
他和李忘生恋四年,同居三年,他连戒指都悄悄看好。他们两人一个专业,差三届,一个研三,一个大四,谢云准备二人共同的毕业典礼那天,将戒指藏在祝贺的鲜花中送给他,向李忘生求婚。
谢云难以置信,二人无论是亲如生父的恩师、还是相相守的伴侣,都是他最重要的人,竟如此轻易就选择了放弃他。
谢云自嘲地笑笑:“你说得倒是好听,我有什么不一样?你们现在不就要跟我撇清关系?李忘生,你本就是这种冷漠自私的小人罢了。”
他已交他最真挚的,为两人的关系了所有努力,依然得到了最坏的结局。
李忘生双发黑,耳边已经听不见谢云在说什么。他微不可察地抖起来,上一阵一阵发冷,唯独后颈的突兀地着疼痛,绵密尖锐的痛从后颈发,随着血迅速遍全。
李忘生如坠寒窟,一时间说不话来。谢云字字珠玑,如此天大的罪状控诉来,砸得他脑发懵,难以置信。
“李忘生,是我看错你了,我没想到你这种胆小怕事之人。李重茂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不仁不义,看他受欺负。”
李忘生曾经对他是如何温柔贴,如今他一了事,李忘生立冷相待,选择放弃他。
李忘生摇摇坠,全力气用在让自己勉站稳上。
谢云不敢再问。
“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至少明面上得罪不了李隆基,师兄想帮忙,大可迂回婉转一些。”
谢云从未对李忘生发过火,不知也没有察觉,他的信息素随着愤怒失控地散发,恐吓笼罩着李忘生。
谢云后退两步:“你们所谓的迂回婉转,无非怕惹火烧罢了。李忘生,我问你,如果是我呢?我遇到这种事,你也在一旁冷旁观吗?”
“……师兄,李重茂家的浑确实不是我们能趟的。”
他只记得听到自己的恩师说,事已至此,总要有人承担。又听到李忘生应,老师说的是,我这就去找师兄。
原来李忘生只能和他同甘,不得和他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