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猩红的眸,虚弱地说:“话说博士大人,其实是喜散兵大人的吧?”
良久的沉默,多托雷眯起,有些恼怒于长久以来的自我欺骗居然被一个人类戳穿了,他语气森严:“我随时可以杀了你,只要我想,谁允许你擅自揣测我的想法了?”
没否认,那就是喜了,沃得到了答案,继续自顾自说:“那在我离开后,我希望博士大人能照顾好散兵大人,温柔一些,最好能以人类的方式……”
而后沃倒一凉气,他觉到自己另一肋骨也断裂开,剧痛侵袭上来,看来又踩到博士的雷区了。可博士明明对自己不至极,却仍然没选择杀掉他,无非就是不希望散兵和他彻底撕破脸,再者就是,杀不杀他,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毕竟他已经没有可能和博士争夺散兵的归属了。
男人大大气,嘴唇止不住发颤:“还有,我想要……拜托博士大人一件事。”他从袋拿一封信:“可以在合适的时候,把这个交给散兵大人吗?拜托您了……”
博士没看那封信,只是注视着这个承受着钻心剜骨的剧痛,却还是撑起姿态同他商量的人。这份毅力对于人类来说,可谓登峰造极。他罕见地有了几分好奇:“为什么对斯卡拉姆齐如此执着?”
多托雷尝试把散兵不堪呈现给沃:“他不过是个被命运玩的蠢材,谁都可以欺骗他,就连你这样的普通人类都能把他骗的晕转向,你居然心甘愿为这种货倾尽所有,真是愚不可及。”
沃不知从哪来的力气让自己站稳,他勇敢抬起,语气愈发定:“大人才不蠢,也不是命运的隶,大人是自由的。”
自由?这两个字对于一生都不由己的人偶来说,未免过于讽刺。多托雷忍不住笑声,他在嘲笑男人的天真,区区人类,却敢说此等狂言妄语。事终于有趣了一,他倒想看看受他蒙骗几百年的人偶如何能摆脱命运的掌控。
多托雷接过了那封信,转过也不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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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兵躺在床上,思索着沃离开前的怪异举动,这家伙突然提要和他私奔?本没可能吧,他怎么想的?
人偶辗转反侧只觉得无聊至极,今天是周末,虽然不用理那一大堆文件,但他也无事可,还不如回去清理了这堆囤积的文书工作,等沃回来了好可以一轻松地来找他。
于是散兵回到王开始理工作,连转带轴地忙活了好几天,其实也是用大量的工作麻痹自己,防止他忍不住思念某人。直到某一天,散兵突然觉自己理文件的效率慢了来。
怎么越来越沉重了,好困啊……他不是才午睡过吗?什么时候他这么嗜睡了?随即一阵异样的觉侵袭上来,散兵觉里有什么在翻涌不止。
突如其来一阵恶心,散兵猛的撑住桌,胃酸在不断上涌,他无法控制地呕起来,呕了半天却本吐不东西,只有涎顺着嘴角。
反胃好不容易停住了,可散兵脑里仍然一片空白,他不可思议地一遍遍对自己重复着这个事实。
他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