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苗文倒的方向，那一抹安静的、被鲜血浸染的蓝。直到一声巨响，传来钝痛，陷无意识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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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青山醒来时，发现自己在病房里，一个金发护士在给他换吊瓶，见他睁开，激动地呼叫键，“告诉玛琳娜小，他醒了。”

        慢慢恢复知觉，苗青山才到的疼痛，应该不止一受伤。玛琳娜走来，他有很多该问的，但开第一句还是，“文呢？”

        “很遗憾，他的尸被警察带走了。”玛琳娜摇了摇，神有些哀伤，“当时发生了二次爆炸，场面很混乱，我只来得及把你带走。”

        苗青山听到“尸”两个字，撑起的上半肉可见沉了去。他不想接受。他不能失去文。

        “为什么……你们都能救我，为什么不能救他！”苗青山紧攥着拳，两侧许久未修剪的发遮住了泛红的角。

        “我跟他事前有约定，”玛琳娜顿了顿，“他说，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把你活着救来，其他的，不重要，包括他自己。”

        苗青山的指甲深深嵌肉里。不重要……怎么可能不重要，还有什么比他更重要的？

        “你伤重，需要好好静养。”玛琳娜看他如此低落，语气带了几分怜惜，“用你们中国的话来说，节哀顺变。”

        “不……不可能……”苗青山声音颤抖着，里布满血丝，“我们中国有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见不到他，我不会信的！”

        玛琳娜无奈地摇了摇，住他的肩膀，呼叫护士用俄语说“病人需要镇定剂”。

        苗青山伤势恢复迅速，药已经控制不住他，玛琳娜只好把他放在对付失控S级alpha的隔离屋，用缚带绑上。

        三天后，玛琳娜带着一个文件袋走来。苗青山没有像之前那样激烈挣扎，而是缓缓睁开睛，慵懒而漠然地看了她一，“我已经冷静了，不会冲动的，放开我吧。”

        玛琳娜从文件袋里掏一张纸，慢慢向他走去，“北京那边寄来的，你看了这个，还能冷静吗？”

        苗青山盯着逐渐靠近的那页薄薄的纸，心里有种非常不安的觉，他突然很想逃避不看，但被绑在倾斜的约束床上，玛琳娜把纸放到他前，他避无可避地看到了上面那行字――

        《尸检报告》。

        面死者姓名里写着，“苗文”。

        心脏被重重击打了一。明明已经都疼得麻木了，怎么还会这么痛。

        苗青山的目光自般向扫去，上就凝固在一行字上。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脑被炸坏了，不然怎么会，看到苗文的基本信息，别写的是，男omega？

        他释然地笑声来，“错了，这不是文，他们搞错了。”

        玛琳娜神越发沉重忧伤，“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文他，当时受损严重，所以我们给他了改造手术，他……确实已经变成omeg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