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那些年,他迟来教室,满手是血,她惊慌的跑上前想要询问,他只是冷冷的一句“开”。
费明议的五官其实都不算绝佳,只是相和骨相太好,组合在一起就别样好看。
车最后回到工作室。
黑夜无声,所有的眷恋和起伏全被抹除。
摄像正对准着她的脸,所有的绪都被记。
孟遥扫了一,只又探起拉过安全带给他系上。
他的一只胳膊抬起压着额,阴影是阖在一起的而密的睫。鼻梁,再往是薄而有型此时略显莹的嘴唇。
寂静的,却又悲伤的。
孟遥拿了个靠枕垫在他的脑后,他也只是任人摆布。
费明议被扶到待客厅沙发上后又昏睡了过去,三人座的沙发短窄,他丝毫没有觉不适,靠在扶手上闭着睛睡得沉。
孟遥了车,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车吧。”
她调刚才时间段的录像,从扶着费明议来开始看起。
寒风中她的模样很冷冽,一只手搀着他,一只手着袋,保持着距离,望着前方,辨不绪。
去的是附近的社区医院,夜里十半,除了夜诊的医生和护士,已经没有人。
孟遥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脸。
四周很安静,显示屏上她将费明议扶在沙发上,费明议一直在昏睡,她半跪在沙发前,看了他很久。
不知他住哪,不可能带回自己住的地方,扔在宾馆终究不放心,只能带回工作室。
费明议有一瞬的醒来,看了她一,确实是谁后,柔笑了一又当真听话的了车。
孟遥看着,闪了眸,最后只将视频了删除。
他的衣服敞开着,里面的黑衣,膛微微起伏。
那年,他是多么厌恶自己。
友怎么样?……
孟遥搀上费明议的胳膊,费明议觉到了,他转说了声“谢谢”,孟遥没回话。
摄像一直开着,电脑屏幕上是二十四小时的监控视频。
后来她给他买了药,看着他给自己包扎,满心委屈和担忧,却再不敢上前。
费明议的手没什么大碍,碎酒瓶在手心划了几,握拳时指骨上是猛烈撞击后的痕迹,不用线,消个毒包扎一,打个破伤风针就好。
夜愈来愈深
灯光,他的样更加清晰,没了往日的笑意盈然,也没有曾经的冷漠寒冽,只是清清静静的一个人,轮廓和顺,眉温柔。
车停在路边,是工作室的金杯车。孟遥将他扶上副驾驶给他系好安全带,自己上了车。
半晌后,她站起回到自己的工作间抱一条毯给他盖上,又打开空调,调到了最的度。
孟遥将他扶住,关好车门又扶着他往工作室里走。
等到意识过来,又连忙收回了手。
然后走到前台,打开了电脑。
再不会有谁知。
全完成之后,又关上灯,转回了自己的工作室。
费明议全程都很安静,任由医生护士摆,明显是喝多了有无意识的状态。
等到从医院来时已经十一多,孟遥又将他扶上车。等到启动车想要问他住在哪时,转过一看,费明议靠在椅背上,像是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