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呢？」珠好像不知这句话已经说来了，躺在她膝上的唐明没这个一直拨他发的人，一把两手全垫在脑后。他角是不知堡里谁给描的一暗蓝，也跟着目光一起瞥过来：“……跟谁？不会是冰蚕都养不活的你吧？”

        瞧他探究的神飘过来，虚影更起劲儿地压低了声音：“珠一直喊他「阿明」……从不说姓什么。”尤里心有猜测，破天荒合着问：“这么多年？”对方表生动得得意起来：“是啊。不过我虽然……有些事，也不好多问的。”

        也许……也许又或者。

        终于暗了来，尤里觉到有人问了一句什么，而他自己的声音，和已然苍老的剑如一辙：“今生与你相识，我不后悔。”

        “梁老夫人怎么说？”

        即使分开之后，还是可能，会再次相逢。

        躺在床上的唐明双换了一边交叠，声音拖地长长的：“旧话重提呗……阿云他们如何，我们如何。”珠蹙起眉只是摇：“不怪她。唐大小和柳三庄主的婚事已经等了多少年……倒是叶兄和小婉福气好。”他躺烦了变成侧卧，手里还玩儿着一个铁球，也不知是堡里的什么新式暗：“老太太也没见着他家最小的孩，只听这刚生的叶二姑娘，说叫无忧；那位叫了多少年「小小」的大姑娘，已然二十又五啦。”

        那真的，少一个字都不正宗。

        “至于教主的冰心诀与毒经……只从君那里讲，她说从前藏剑六小的三阴逆脉：个中诸多异闻奇遇，也只是侥幸获救。”

        然后会成婚，会蜜月——直到琐事的争执，日复一日的消耗这一切。也许会有女，也许不会，终有一天，他看向对方的里，比起深更多是烦躁和疲累。然后他们可能会分开，只是远远的怀念这段故事；也许不分开，好像互相折磨又好像只能相依为命般共度余生。

        前开始变成他自己。

        在珠最后似有若无的「青不老，实非我愿」之后，唐明极轻的叹了气了：“我这里还有一件。小七，好似跟李统领……就，算了。我从秀坊来的时候，她便宜徒弟说的。”毒姑娘慢慢梳着他脑后唯一的那绺长发，双唇贴在唐明发间那枚蓝底锐光的化血镖上给了他一个吻，才听见唐明的叹：“能跟随心之人踏遍四海……也算是如愿吧。”

        但是，尤里暂时是没空想这些了。

        “我瞧她喊你也是「阿雨」。”尤里只好这么一说。信息固然不多，却是已经足够——小方大夫可能不那么清楚前后之事，他就清楚了啊：若此「阿明」正是彼「阿亮」的旧徒；白又说，珠大抵和曲教主关系匪浅——苦于功心法错位的两位「少女」，同样是离开秀坊千里西南的「少年」。久居西南的昭秀与德夯，和这对此刻刚好双双不在的男女，是否真的有一些更深的瓜葛呢？

        是旷日持久的剧集，是恨仇的纠葛。

        遇见的人，离开的人；见过的事，遗憾的事，还记得的事，几乎要忘记的事。最后是白，冠冰雪的一个背影。此时此刻，他忘记这只是梦了。他们异国他乡的相识，青作伴的相知，在这个尘世里，非常普通的相。

        “去了长白山的小月姑娘，如今也二十有余……”珠亦是喋喋不休：“你记不记得留在五仙潭后的塔纳？雷域大泽回来后，怕要好了。”唐明的呼若有似无的加重了一些，诚然是一个叹气：“大小自然命途多舛，阿亮与曲云又，没办法……”珠却「欸」了一声：“反正我没办法：或者只有你上起效了；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常用云裳。”

        ，恨，，仇。

        天底的故事果然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