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湛实在无话可说了,默然叹息。齐娀瑶再次缓了语气,毕竟她和陈湛是一的,若是他不保,自己也好不了。“湛儿,听话,你还小,这里面的事你还不懂。听母后的,就这一件事,就这一件事你不要了,让母后来好不好。只要这件事一过,你还是你的皇帝,不前朝后,母后再不手任何一事。你向来最听母后的话了,我们有缘成为母,我珍惜你,你便不能疼惜母后吗?母后为的不也是你。”
而齐娀瑶却平静地与他对视,缓了语气:“你我母一场,我敢对天地祖先,我未愧对你一丝一毫。我尽心尽力,为你我铺路,我们好不容易熬到今日,你便这般说毁便要毁了?这成果不是你一人的,你有征求过我的同意吗?”
陈湛扫视,果真无一人敢与他对视。他明白了,今儿祭祀果真是她设计好的,她想困住自己。陈湛盯着太后不语,面阴沉,眸中的恨意毫不加掩饰。
然愤怒过后,齐娀瑶竟异常的平静,她不断后退,距前人越来越远……直到她退了礼尚书谢兆及宗族王公一列中驻足,在一众人的簇拥冷笑。
“你为的是你的地位,为的是你齐家荣耀!”
“那是因为你一意孤行!”齐娀瑶喝声。
,是齐娀瑶无话可说了,她只能原计划行事。本来还是护卫皇帝的锦衣卫,却纷纷上前,“请”皇帝
陈湛淡定如常。“母后,我没忘。就因为我没忘,所以必须将这些告之天!”
“即便你今日说了又如何?你放看看,如今在场的哪个会听你的。”
“您不是也未征求意见,把我困到这了。”陈湛冷。
“‘其正不令而行,其不正虽令不从。’你只知‘名’正言顺,您可曾想过我不能以德正己何以号令天,何以一统江山。您以为父皇的那些事瞒得住吗?四方战乱,九边不宁,百姓生活在深火之中,天需要力的地方太多了,我不会如父皇,把心力都用在饰垢掩疵上,让谎言耗尽力。
齐娀瑶仰视陈湛,冷笑:“陈湛,你是皇帝的位置坐够了吗?”
谎言需要另个谎言去圆,罪行需要新的罪行去掩饰,无止境。他图谋皇位陷害先帝,如此罪行他不曾悔改,偏就要用那五千将士的英魂去遮掩,罪恶滔天,接来您还想我用何等罪行继续掩饰?仅仅灭荀正卿的?这怕不够吧!刑大理寺都察院凡是介案件的人,哪个我应该放过?还有这些人……他们如今也知了,您想让我灭他们的吗?”
陈湛这话给大伙吓了个激灵,众臣皆伏跪在地,屏息不敢言语。
“皇帝,你胡说什么!这是祭祖!你忘了你的份,忘了你在何了吗!”太后扯着嗓吼。
陈湛本不想说这些,因为不她为了谁,毕竟她照顾了自己这么多年,也成就了自己。然她不可能就此罢休的,她今日能手此事,日后必然也会左右朝政。
得忌讳,顾不得礼仪,顾不得太后的威严,更是连个妇人的颜面都不顾了,奔着祭坛便要冲上去。妇人不得登祭坛即便她是太后也不行,众人将她拦,连皇后也惶恐地去拉她。
陈湛定:“我不是一意孤行,我是还天人一个公!”
“皇权即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