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为避嫌容嫣尽量少与虞瑶所在的跨院走动,整日都跟着宁氏一起筹备争的婚事,事无巨细地跟着婆婆学,极是认真,也帮宁氏料理了不少细节上的事。除了晚上回繁缕院,她陪宁氏的时间竟比虞墨戈还长。
闻言,容嫣心咯噔一,研墨的手定住。她想到了宝灵寺里撤的虞晏清的长明灯……
“怎么了?”宁氏瞧她脸忽变,忙问。
“你仔细学着,日后这公府中馈早晚要交到你手上。”宁氏一面理着账簿给争算计嫁妆,一面对儿媳。
有叶府协助,容嫣的纺织业发展得有条不紊。关于账务上的事她偶尔也会咨询婆婆,坦然相对从未所有隐瞒,宁氏欣容嫣的信赖,容嫣也佩服宁氏理财手段。
看着蹙眉的她,秦翊哀叹了声。“我知夫人如何想的,人家是吴家嫡女,英国公府的表小,我不过是庶,若非兄长扶持,我一无所有。”说着,他自嘲似的冷笑,“也一无是……”
“真的?”宁氏惊喜,“这还不到五个月便这般不老实,看来还真是个小世,随
,她想起来了。
宁氏手里的笔微顿,平静:“她不行,我了解她。她是看开了,实则心里这个结还是打不开,她不了这个家。”说着,温慈地看了容嫣的肚,柔和:“国公爷指定这孩是未来世,其实还不是要把公府交到墨戈手里。这孩是个福星……”
南行的诏书一直没放,到底是去还是不去,虞墨戈始终也没撂准话,容嫣不好追问,只能在心底最坏的打算。
虞樾是变了,稳重多了,但歉这事怕还是他母亲让他去的。程氏被惯了,任脾气急,可平心静气时她也不是看不深浅,容嫣在这个家的地位她清楚得很,心里不论如何想,面上她知该如何。
秦翊再次言谢,悄然瞥了兄长,恢复他该有的淡定,勾了勾唇角……
容嫣为她研墨,笑应。“不是还有大嫂吗,前几日樾哥儿回来,我瞧她神好多了。”
……
宁氏只希望大儿媳能够一直清明去,别犯浑才好。只有她和虞樾安稳,放边疆的大儿才能踏实。想着,她长叹了声:“也不知他们一家人,可还有团聚那日。”
容嫣掩饰地笑笑,随即:“小东西好像动了。”
这话好不伤,容嫣忙安:“瞧您说的,都是一家人我记恨他们作甚。再说樾哥儿回来还特地来繁缕院给我歉,这小半年不见,变化可是大呢。”
不止孩,他们一家三都是有福气的。宁氏又想到了长,虽然虞墨戈没对任何人讲虞晏清的世,但她心中有愧,于是语气似带了三分哀求:“嫣儿,日后你若当了家,看在母亲的面上,劳烦你照拂你大嫂和虞樾,莫要记恨他们。”
争和昌平侯世的婚事定在九月底,起码在这之前虞墨戈不会走。
婆媳本就没什么矛盾,这段日齐心忙活,不但芥解除,俩人越发地亲近了。
“休要这般妄自菲薄,你可是金榜题名的解元,前途无量。”荀瑛定了定神,平静,“这事容我再想想。不过你放心,你是我小叔,我们是一家人,我必会尽全力成全你的。”说罢,她浅淡笑笑,颦起的眉心蓄了抹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