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老是锲而不舍提醒她‘妹妹你很丑，但是我绝对不会嫌弃你’的莫驭。

事实上，离开喧嚣的大殿，最终却回到西山偏殿的两人远没有众多妖们想象中的暧昧。

“哥哥？”苏小媛不动声地靠近莫驭几步，让他能轻靠着她稍作休息，刚刚启动圣火使得他息紊乱，此刻他明明已经是汗如雨，却仍然还要自装作若无其事。

最后的神圣祭祀时，无声的肃穆中，她被莫驭牵着走向台，上遮住她光线的盖被掀开，她看见了他眸中显而易见的惊艳；莫驭掌心突然凭空结火印，两人双手交握间，火印相传，共同燃台圣坛上的同墓碑火种。

命。”

苏小媛一顿，他很少有这样安静而心细的时候，这让她有种莫名的不安，不敢将神移到酒杯上，担心被他看异样。也许是确实虚弱使得他少了平时的锐利，又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莫驭见她迟迟呆愣，突然倾在她颊边落轻轻地一吻，“该喝交杯酒了，小媛。”

“礼成！”金鳞蛇激动的声音，群妖呼，庆典盛宴开始。

他是威风煞煞的蛇王，绝对不能因为她而失去大成的机会，永远屈居一方个山大王。

“噗！”刚刚的行运气启动圣火，使得莫驭本就几乎不剩一丝修为的彻底面临崩溃，两人刚抵达偏殿，他形一晃，大碧血，溅落在两人大红的喜服上，泼墨一般，极其不和谐的颜。

看着桌上金鳞蛇事先准备好的酒，苏小媛神闪了闪，意识地看了莫驭的表，对方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转，在她同样看向他的时候，他碧绿的瞳孔轻轻一缩，抬手摸了摸她的黑发，替她轻柔地取上沉重的发饰。

“先服药，哥哥。”苏小媛扶着他殿坐，取来雪莲熬制的药，缓缓喂他喝，心知不能再拖延了，再拖延时间的话，即便是最终她将妖丹还给了他，他也会元气大伤，落病，或许再修炼千百年也难以大成。

妖的婚礼盛大却简单至极，没有繁琐的礼节，不需要拜天地拜堂，恢弘的灵虚大殿，洋溢着喜庆气息，虽然对于漫天撒花这种节，苏小媛向来认为是雷人中的狗血桥段，可是此刻经历着这一切，在漫天馨香花中，在侍女的搀扶，将自己的手交到莫驭手中，还是让她止不住微微展颜。

苏

婚礼是金鳞蛇在主持，苏小媛并不知妖成亲是怎样的光景，更不清楚程序，她能的，只是将手放心地交到另一只大手中，在他的引领，行一项项在她看来很神奇的程序。

为了不让前来观礼的群妖发现令他们心有忌惮的蛇王虚弱的事实，礼成之后，两人没有留在大殿观赏接来的表演，齐齐携手消失在了大殿，众妖没有发现异样，只当是蛇王大人寂寞太久，如今终于娶得娘便迫不及待了。

握住她的大手冰冷而糙，宽厚却传递不丝毫量，大红盖的遮掩，即使看不见他的表，她也能想象他此刻张扬溢满笑容的模样。

“谢谢你。”苏小媛缓缓起，复又吩咐了几句，便让金鳞蛇依言去办事了，她回到昏黄的铜镜前，没有再唤侍女，自己开始心上妆描眉，最终看着镜中隐约可见清丽容颜，止不住缓缓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