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眶掉泪,“那你叫我妈什么啊?你这么有本事,去找个更有本事的妈,我这种等人不上你!你厉害!我说的话在你面前你一个字都不听――”
“我永远,是周家的小女儿。”
“我没有要和你吵架,我只是告诉你,我不想当老师。”周窈坦迎上她的视线,“我的志愿不是这个,所以,我不想报,也没有报。”
周妈妈浑颤抖,不知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因为别得什么,她颤抖着,找到发难,“你把手收回来,我不准你这样指着你哥哥,你把手收起来――!”
“我什么?”周窈红着眶看她,“我说错什么了吗?”她指着柜上的香炉,以及后面那张灰白的儿童照片,“在你心里你只有那一个孩,我算什么?”
“你什么!”周麻斥责她,“越说越过了!”
“我的受不重要,我想什么不重要,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可能你也不清楚。你们只要我乖,要我听话,要我懂事,别得呢?”
“你是说我你你不想的事了,是这个意思是吗――?!”周妈妈猛地站起来,把筷朝桌上的菜盘一摔,其中一飞落到地上。
拧眉和她对视,“你……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你为什么……”
“我到底是你生的女儿,还是你生的代替品?”
周妈妈一愣。
周妈妈默然许久,冷笑,“好,好,你长大了,有本事了,你不喜的事,我不了你,我不着你了对吧,你能你厉害,看不起我这个什么都不会的老女人!”
“到底是我看不上你,还是你看不上我?”
“当老师很好,可是我不喜。”周窈平静地重复,“妈,你听懂了吗,可是我不喜。”
“你儿还没死前,才几岁,他最喜组织巷里的小朋友给他们上课,他的玩笑话,说长大了要当老师,这么多年你都记得。”周窈笑得睛都红了,“甚至现在还要加在我上。”
“我偏不!”周窈腾地站起,指着那边的照片,手发颤,声音凄厉,崩溃,“他陪了你几年啊?他所有的喜好,一切东西,哪怕是玩笑话,你都放在心上记得清清楚楚,我呢?我陪了你十多年,我在想什么你知吗?我想学医,如果不是我自己说来,你知吗?你有问过吗?你一句话也不说,还想把他想要的事加在我上!你考虑过我的受吗?!”
“我想我喜的事,我想我想的事。”
“好了!不要说了,你们两个
“你――”
周妈妈深深呼,随着呼眶红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害你啊?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话不能听?我说什么你都要跟我唱反调!当老师不好吗?将来有编制,一辈都能过的稳定!你为什么……”
周窈微微垂,忽然笑了,再抬,看向周妈妈的里有略微讽刺和悲凉。
周麻拉她的衣袖,被她狠狠挣开,她气狠狠盯着周窈,“你今天把话说清楚,你翅膀了是不是?又要和我吵架?”
“你为什么要我当老师,你不知吗?我们不是都知的吗?”
“没有净香炉会挨骂,我喜吃甜,你宁愿把好几个糍粑端到香炉前去,也不愿意多给我哪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