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回屋开电视看新闻关注“时事”,唯有周麻,僵在原地,问最开始提到这件事的邻居:“你说哪?!”
周麻又去敲一辆租车的车窗,“师傅,载我去归南山,快儿!”
“归南山那边塌方了!死了好多人哟,现在都封路了……”
“归南山啊!博馆那边,塌方了,一大块,路过的车都翻了,还有掉去的,死了好多人呢!”
周麻只是笑笑,朗声说:“坐在这浪费时间多无聊,晚上来我那喝茶多好!”
得到的都是拒绝回答:“不去不去。”
听到这种消息,大家都来了劲,“真的假的?”
他一辆一辆地问:“师傅,归南山去吗?”
……
傍晚的太阳正好,照在人上的,走巷的周麻手里拎着一个中等大的盒,看见的邻居打趣:“谁过生日啊?周麻,买糕呢!”
周麻着那张排名表无言半晌,才缓缓放回原先的地方。他回到客厅看电视,电视机里演的东西却怎么也不了心。
“去哪?归南山?”司机一听,忙摆手,“不去不去,那边现在戒严,拉线了,过不去的。”
他又停,顺手来一看,是一张排名表,时间是前次的考试,周窈的名字赫然在列,她排在极前,全年级一千多人,她考了第二名。
许久,他像是被针扎一样,“腾”地站起来,大步星了门。
班上,周麻突然跑了去。
“电视上现在在放,本地新闻――”
得不到回应,唯有一个飞奔的影,消失在尽。
“师傅去归南山!”
那时候是他在一旁看,笑言清脆,如清铃声郎朗。
“过不去,不好去的。不去。”
她会手工,雕刻过木印章,很小的时候还自己扎过风筝,会编竹篾,过一个小小的竹篮,捞过鱼缸里的鱼。
净整洁的房间,被是她自己叠的,枕摆放得整整齐齐,她的拖鞋和外穿的鞋也各自在简略的鞋架上陈列得当,她还有个小书柜,上面很多书,他们夫妻俩连看都看不懂。
归南山博馆――
一番简短对话,周麻嘴角微微弯着,朝家走去。
就见周麻脸发白,手脚惶惶,像是打颤般飞快跑回了家。糕被他随手丢在桌上,盒歪了,他顾不上那些,打开电视看本地新闻,正在播报归南山塌方的消息。
“归南山不好去的,那边现在很乱,车开不去,那边周围全都封路了,去不了,真的去不了。”
周麻盯着电视看了很久,睛一动不动,一瞬不已。记者在最前说着什么,他觉耳朵里好像嗡嗡嗡地在吵嚷,什么都听不清。
“什么大事儿能把你惊讶成这样!”邻里都不当回事。
还米到家里,突然听一人间来说:“事了!大事了!”
现场一片混乱,各种救援到达,哭声,嚎啕声,还有痛苦的微弱气息,在镜里一一闪过。
……
巷里的邻居看见,问:“周麻,你去哪啊――”
邻居说:“有人就去,凑不够谁打呀!”
“归南山…
“……”
周麻发觉自己站得有久了,回过神来,说不清的绪导致他想快速走房间,在经过周窈的书桌时,被压住的一张试卷引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