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

        简短的问候之后，我有些词穷，脆：「那就……」

        「上次我说的话，棠棠有认真考虑么？」

        「啊？」因为「棠棠」这个过于亲密的称呼，让我的心，一时杂乱。

        「和我结婚。」许默耐心地补充。

        这个「啊」，是夏琳代替我表达了惊讶，另外还多了些兴奋。

        想着这事如果不说清楚，也始终是个疙瘩。

        我冷静地想了想，提建议：「许先生，我们要不要借一步说话。」

        许默，和我一起移步到了更僻静的楼。夏琳自然成了楼看门人。

        楼里的灯光虽远不如大堂明亮，但昏黄、黯淡地映衬着许默的脸，反而为他添了些莫可名状的脆弱、迷离。

        真是一张让人说不「不」字的脸，我心想。

        「许先生，我们只是相过一次亲，连熟悉也算不上，怎么能结婚呢？」我义正词严地说。

        「如果熟悉了才能结婚，我们也可以先变得熟悉起来。」许默看着我，认真，「不过，你对熟悉的定义是什么？了解彼此的家庭背景？兴趣好？还是成长经历？」

        「嗯……这些起码是必须的。」我说。

        「你的家庭背景、兴趣好、成长经历，我都很了解。所以，你只需要了解我的就行了。」许默，「而且，我也不介意，你和我结婚后，再慢慢了解我。」

        我想不通，许默对「结婚」为什么这么执着。

        忽然，我脑里闪过许多看过的八档狗血韩剧，不由地有了些猜测。

        「许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比如……嗯……上的？」

        「难言之隐？上的？」许默的声音忽然上扬，却给我一种苏气十足的觉。

        「那个……那个……」

        见着他靠我越来越近，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直到察觉到自己退无可退，才不得不用手阻隔了许默的「攻」。

        「许先生，那个，我们离得有近。」我说。

        许默低看着我，忽然低笑了一声：「那棠棠得习惯起来，因为我们会越来越近，越来越了解彼此。而且，你也会知，我上，到底有没有难言之隐。」

        我直觉许默在「开车」，但我找不到证据，只能憋了个满脸通红，努力不被「」所惑。

        不过，许默似乎也看我的窘态，微微地退了一步，说：「看样，你是在想『为什么我想和你结婚』。只是，你偏偏想了个最不靠谱、最不可理喻的理由，而不是最首要、最重要的理由？」

        我承认自己脑有大，但我的确不明白许默的想法，就问：「那什么是最首要、最重要的理由？」

        许默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一个人想和一个人结婚，最首要、最重要的原因，应该是喜她。」

        8

        喜？坐在偌大的会场中，我的脑里一直反复循环这两个字。

        我这是被许默表白了？大学教授都这么直球？

        不断涌我脑袋的问题，让我心绪杂乱，不由地看上主讲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