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吧。

江小司努力：“沈漠是过去工作的，不过专门空带我去逛了卢浮和埃菲尔铁塔，我们还去了威尼斯，真的很好玩啊！我把照片都发你邮箱了，我们拍了好多合影哦，可惜他都看不见我……”那些帮忙拍照的人还觉得奇怪，这对侣为什么总是站得隔那么远。其实要是他们靠在一起，就重叠了，他们不吓死才怪。

――快到吃饭时间了，我们直接打车过去还是坐地铁？

江愣了一：“睛有像，其

“生意还行，蔻丹接了笔生意去国外了，周才回来。你不是前些天也和沈漠去欧洲参加什么拍卖会，玩得开心么？”

“老爸最近店里生意怎么样，今天蔻丹怎么不在啊？”因为江小司没办法再留在脱骨香，怕江寂寞，便每天央求沈蔻丹过来陪他。这样沈蔻丹经常过来，便也有了借不那么尴尬。

沈漠把手机调了铃声又调了震动，总是随带着三块替换的电池。他已经看不见江小司了，她的任何话语他都不能再错过。

沈漠坐在后面，看着司机在那自说自乐，天南海北的神侃，可是另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却完全听不见。偏转，看着窗外的景，一片葱茏的绿，飞快的向后掠去，就像在时间里穿梭。摇车窗，凉风着他的发，带走淡淡的疲倦。

以看见她的。

“别怕，一定会有想到办法的。”江笑着敲敲她的脑袋，“你说，沈漠都喂你吃的什么啊，一长那么。我喂了一千年才长那么一丁，跟个豆芽菜似的。”

江探来，他的模样丝毫未变，江小司却已长大成人。初遇沈漠时，她十四，沈漠二十九，喝脱骨香时她十六，现在都二十一了，个了很多，还留了长发，然而还是差沈漠一个。沈漠也已经三十六了，比以往更成熟敛，为人不再那么严肃，淡漠了许多。

江小司，也亏得是沈漠看不见她，如果是她看不见沈漠，每天和这么一个不到的恋人在一起，估计早就崩溃了。她没有办法不考虑他的心，没有办法不去自责。她总在想，是不是她拖累他了？其实他们现在本就算不上恋人，只是每天在一起生活而已。沈漠对他很好，但始终都是淡淡的，她这些年几乎再没在他脸上见过多余的表。

沈漠到脱骨香习惯的去库房里看最近新收来的古玩玉，江小司则钻厨房给江帮忙。

江摸摸江小司的：“这一眨都五年了，虽然不说，但是沈漠心里一定很苦。但这是他当初狠心和自以为是造成的，也是你草率和不顾一切造成的，你们俩都有错，都有责任承担后果。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不以后再怎么艰难都要一起走去。不能不能看见，能够相伴在一起，总还是幸福的。”

“老爸，我有时候，真的很怕……”

“师父，去酒吧街。”

“老爸，我们回来了！”江小司兴奋的冲脱骨香，这些年沈漠再忙，也会至少每周陪她回来一次。

江小司开心的跟他比个，突然想到：“老爸，我长得像我娘亲么？”

江小司对着沈漠毫无表的脸吐吐，招了一辆租车，坐到副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