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向树丛走去。
孙燃足了战前准备,在兜里的拳紧握到青筋隐现。
他没有犹豫,举枪击。
两人继续向前。
她的叫声,让晏玉和孙燃迅速捕捉了她的位置,他们疾跑过来。
他一转,只见荆觅玉向另一个方向逃跑。
草丛里没有人。
晏玉见到那个禁止通行的指示牌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孙燃再补一句:“巩玉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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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似乎又不是梦。
中年男人要绕到她的正面或侧面,才能杀她。
巩玉冠站起来,半个。他担心中年男人放冷枪,于是喊了一声:“荆觅玉,你不要动,我们救你。”
荆觅玉吓是吓到了,她捂住,“啊啊啊――”但她没有移动。
只要是梦,她就不怕。
赶紧醒过来。
正懊恼手机没信号的巩玉冠放心来。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荆觅玉那边。
荆觅玉这时突然把手机向旁边一抛。
正如巩玉冠分不清方向一样。整片丛林,只有褐枝和繁茂绿叶。阳光透过枝叶照来,泛起绿幽幽的淡光。这是大自然的威严。
她惶惶地站起来,四逃跑。
她急着东张西望,再掐了掐自己的脸。是梦吗?她颓然地跌在地上。抱住膝盖,将埋去。
靠!
晏玉背着荆觅玉的女式背包,阴冷冷地扫视四周。
她刚刚喊完就没动静了。她和中年男人距离有十多米,被大树遮挡住。
巩玉冠的手机还有一格信号在闪,他赶紧发送定位,附上“SOS”三个字母。
巩玉冠探瞄向中年男人。
巩玉冠听见她的声音,立刻转,“荆觅玉!”他向这个方向狂奔过来。
树,草丛,有血渗来。
不怕,不怕,她这是睡过去了,梦醒了就不痛了。
掉草丛时,发声响。
中年男人走向荆觅玉的脚步停住了。显然,他也听见了晏玉和孙燃的声音。他开始朝大树击,想把荆觅玉吓来。
孙燃挂上电话之后,和晏玉抢了两名游客的自行车,飞驰而来。
即将发送时,手机却显示无服务。
她不停暗示自己这是梦。
一定是太困了,毕竟昨晚睡得不太好。
中年男人的枪迅速地对准手机掉落的地方。
她中所见,又成了一片红。那人在最后三天,穿的是白衫。可是她记忆里最深刻的,却是红。
见到中年男人,巩玉冠正要喊话,却见中年男人执枪向他。他连忙闪躲。“靠!竟然有枪?”
庆幸这里离不远,两人的叫唤被耳尖的巩玉冠听见了。
她发“啊啊啊”的尖叫,觉有弹飞来,她抱着,躲在了大树后面。
晏玉喊:“荆觅玉?”
两人在断路边车,走那座绿到近乎黑的山林。
但是,耳中有男人声音传来,不知说着什么,吵到她了。
树林、枪杀,双重恐惧弥漫在她的心里,吓得她脸都白了。
中年男人骂一句脏话。一对仨,尤其两个是格斗手,他没有胜算。他退后到树林,隐藏起来。
荆觅玉此时已经听不太清他的话,她太害怕了。她曾经在这样的森林里困了三天,然后她失去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