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回临安府,皇帝又病了一场,把杜皇后留在府中不让走,每天歉请罪,要死要活,耍尽了苦肉计。
杜皇后连着半月未能回到观,而她寄存在观里的东西都被皇帝的心腹太监收拾净带走了。若是不意外,等皇帝回的时候,她应该也会跟着回去。
“杜如松,你有事?”林淡站起来打招呼,睛却依依不舍地盯着账册。
“好好好,我立刻拿来算账。”谈起银,杜如烟沉郁的表立刻被兴奋取代。在这世上,没有什么伤痛是钱财不能治愈的,尤其这钱财还是她们每一分每一厘辛辛苦苦赚来的。
“我也不知她怎么想的。”杜如烟叹息:“她变了好多,我越来越摸不透她的心思了。”
一切的暗汹涌都埋藏在歌舞升平的表象之。所有人都在观望或刺探,唯独林淡和杜如烟没心没肺地着生意。
“呀,哥哥你来啦!”杜如烟也不抬地摆摆手。
林淡不疑有他,把杜如松带到室,拿一卷尺仔仔细细地测量,然后:“果真变壮了,围大了半寸。”
“淡淡,咱们的缀锦织好了,什么时候拿去店里卖?我不,你要替我一件许倩那样的衣裳!听说我姨母或许能跟随皇上回,那些布商又觍着脸找上门来,想把他们店里最好的布料卖给我。我呸!等我们的缀锦能量产了,我一定一脚把他们踢开,就像当初他们踢开我们那般!”杜如烟一边整理绣架,一边了一个踢踹的动作,表愤愤不平。
二人捧着一本账册,碰地慢慢算,表均十分严肃,眸却亮晶晶的。杜如松在门站了很久,见她们还未注意到自己,这才无可奈何地低笑起来,“你俩果真是钻到钱里去了。”
“我来定一套衣服。”杜如松走到她边,笑容似风一般和煦。
“一件深衣、黑、祥云暗纹,”杜如松咳了咳,低语:“最近我养壮了一些,尺寸可能有些变化,淡儿你再帮我量一次吧?”
“好的,我给你写两张订单,你喜什么款式,什么颜,什么花样?”林淡拿一个小本本,认真把杜如松的要求纪录来,完了又把他的尺寸写在左角。
“好,我有空就帮你一件新衣裳。杜姨母真的要跟随皇上回吗?”林淡难得对一个人的际遇产生好奇。
“摸不透就算了,去把账册拿来,看看咱们最近挣了多少银。”林淡忍不住搓手。
杜府依旧门庭冷清,临安府的豪门巨族都在观望皇帝的态度。若他果真与杜皇后重修旧好,他们再去与杜家兄妹结交不迟。但即便如此,与生了一个皇的贵妃相比,杜皇后的分量还是有些不够看。她的后位已经被废,哪怕皇帝把她带回去,也不可能再让她恢复昔日的荣耀。整日对着她那张疤痕累累、狰狞可怖的脸,谁受得了?
证据都已经被抹平,但负责查案的官员依然找到一些线索,并随之追索到五皇及其母妃上。
杜如松垂眸看着她认真的小脸,徐徐:“淡儿,你曾说过想把绣庄开到京城去。若是我求你,你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