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妙走过去,先是给她行了一礼,方才抬看她,发现一段时间不见,姑母瘦了很多,而且眉宇间尽是郁,看着和与往的娴雅雍容的贵气模样大相径庭。
霍姝和聂屹同坐位上的靖安侯与靖安侯夫人、霍五老爷拜年后,稍坐一会儿,就告辞离开。
靖安侯夫妻心知肚明他们这么早告辞要去何,却不好挽留。霍五老爷好不容易见到女儿,还想问一外孙呢,他们就要离开了,心失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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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妙应了一声,接着才反应过来父亲的意思,脸便不由得有几分羞涩,接着又是黯然。
霍五老爷慨了会儿,神落到小女儿上,看她穿着一素淡的衣服,鬓角边别着一朵白的绢花,整个人看着清瘦纤弱,却不掩少女的清妍,忍不住:“妙儿,了年,你也十六岁了罢。”
“爹,七呢?”霍妙问。
霍五老爷坐在书房里的一张黑漆太师椅上,叹了气,说:“他们去将军府了。”
霍茹曾经怀疑过,丈夫养外室的事,是不是聂屹算计的,不过想想丈夫和那寡妇认识时,聂屹的年纪还小,而且被养在里,应该没这本事算计,便没往他上想。
霍妙不知姑母叫住自己什么,细声细气地:“这是妙儿应该的。”说着,想到死去的祖母,她的神黯然,心再次浮现自责。
他们离开后,霍五老爷也没了心陪众人坐,便直接回五房。
霍妙正准备回房继续给祖母抄佛经,突然见到大姑母霍茹站在廊,朝这儿看过来。
霍妙一一应了。
去年她及笄时,正逢祖母的孝期,自然没有办及笄礼,甚至连婚事也推迟。若是祖母还在,早就应该给她定亲事,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父亲自己都差忘记。
霍妙同霍五老爷说了会儿话,神恹恹地离开书房。
“听说妙儿这一年一直在屋里给你祖母抄佛经,你有心了。”霍茹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说。
霍妙听罢,也不奇怪,去年他们就是这样,只是没想到他们这般不给靖安侯府的面,屁都没坐,就直接走了。
后来仔细反思,觉得自己会这般不遂,果然是那霍姝克的。母亲临终前曾说过,这侄女是被云海大师批过命的不吉利之人,刑克六亲,现靖安侯府如此不顺,便是她祸害的。
在房里抄佛经的霍妙听说父亲回来,想了想,便洗净手,直接门去父亲的书房寻他。
以往她还嘲笑六霍娟年纪一大把还没定亲,如今自己可不就像六这般么?
霍茹心怨恨万分,不过等了大厅,见到娘家的兄弟对卫国公世恭敬不失亲切,便想到去年母亲丧礼之上,聂屹的威胁,心里有了忌惮,倒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霍茹见她黯然神,知她是想起母亲,心里也颇为伤心,不过仍是宽几声,让她休养好之类的。
见到她,霍茹消瘦的脸上一个笑容,“妙儿。”
霍茹看到霍妙,想到母亲生前很疼这孙女,便叫住她,随着她走过来,暗暗打量她,发现这娘家侄女已经长成一个清丽婉约的少女,颜虽没有霍姝的绝丽姝,却自有一番惹人怜的气质,是个难得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