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却忽然间迷茫起来。
后悔吗?
“哦,没看来啊赵东宇,你还是个能人,把你哥我都说没话了。”陈继川坏心地拧一把东东胖乎乎的脸,“我说,你妈不是跟你说我不是好人吗?你还跟我叨叨这么久,不怕我把你拐到山里给野人当儿啊?”
“呃……”东东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说,“我妈妈说你是警察,警察都是好人,我长大了也要当警察。”
“我是大人。”
对于东东的问题,陈继川皱起眉认真思索之后回答:“大人可以控制自己,小孩儿不懂。”
“大人就不怕掉去了?咕咚一,像个大西瓜!”
陈继川歪嘴一乐,“你还能说,不过你赶紧去吧,天台小孩不能来,万一掉去怎么办?摔得你脑袋跟西瓜似的,碎成渣。”
东东鄙视地看了他
忠于法律,恪尽职守,献事业、奋斗不息。
“你妈。”
他不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也不想去澄清,去求证,他只是觉得累,想要找个机会找个地方好好地安安静静地睡一觉。
小孩的声音又脆又,仿佛一只银铃在天最好的时节摇晃发声。陈继川愣在当场,仿佛压着一块湿的棉,透不过气又说不上话,隔了好久才开,“放屁,谁跟你说警察都是好人的?警察里面也有坏。”
佛烦恼都被风带走,余的是他饱受折磨的*与始终倔的灵魂,却与陈继川的世界渐行渐远。
“不会的。”小男孩接过球,看着陈继川,声气地解释说,“我妈太懒了,不会吊起来,就直接打……”
一个稚的声音打断了陈继川的思绪,他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一个丁大的小男孩,正好是上电梯时被母亲一把拉住低声教育的那个。
小男孩张开胖乎乎的手指比了个五,“我叫赵东宇,今年五岁了,你也可以叫我东东,东东听起来比较可。”
陈继川蹲*,把到他脚边的悠悠球捡起来递给他,“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妈要知了得把你吊起来打。”
就像在那些挥不开的噩梦里,他也曾经选择一个懦夫、一个孬种、一个卸重担只看自己的人。
“谁说的?”
他笑,东东却又忧愁起来,“那你为什么说警察不好?警察欺负了你了吗?”
小孩儿说话带着一广东腔,听起来特别黏糊,陈继川伸手了他的脑袋问:“你叫什么?几岁了?”
“没,因为我就是坏警察。”
“我们老师说的啊,还有给我们上课的交警叔叔也都特别好,答对了题还给我们糖吃,还有消防员叔叔,让我坐消防车了,特别大,比我爸的车好多了。”
“哥哥,你帮我捡一悠悠球好不好?”
“我也能控制我自己,你看,我球远了自己不去,让你捡的。”
他比划起来,神恐怖,东东却全然不害怕,反而问:“那你怎么上来了?”
说不后悔实在太难……
陈继川说:“你爸那车我见过,一百万的,确实不如消防车值钱。哎,小胖,你还识货。”
关于誓词,他记得的――
哪怕是在缅北深山,在他浑上没有一块好肉的时候,他的理想仍然定,他的立场从未改变。
第五十九章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