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书？”他问。

父亲清平侯卫光允，他深居简，来卫家几次，这是第一回见。

果然就是了，卫光允上打量她，很早就听说儿在教姜家的二姑娘学枪法，他有次远远的在场地里看到，小姑娘矮矮的一个，学骑倒是学得很快。只不过并未在意，今日听说又来了，他心想都几年多过去了，儿还在教着不成？一时好奇。

一本正经的，真像个夫，卫光允看在里，等到荣起与姜琰告辞之后，说：“荣起来找你何事？那么晚了，应该不是小事罢？”

“是。”卫凌应声，又看着父亲，“最近天凉了，您要注意。”

书房里，荣起与卫凌说得差不多了，卫凌又寻了两本兵书来，打算送去给姜琰，没想到父亲竟然在，他愣了一愣才：“父亲，您怎么会来这里？”

卫凌叮嘱：“还是要看得细致，就跟学武一般，每个招式都要烂熟于心，不说倒背如，最少每句话的意思你要明白……”

“什么？”卫光允挑眉，“你还要瞒着我？”但想一想，又摆摆手，“罢了，我也不想知，我相信你能理好。倘若实在有为难的地方，再同我说罢。”

“兵书，我要参加武举，所以向卫公借来看看。”姜琰又解释，“荣起现在在跟卫公说话，我不便打搅，便来这里。”

见他不说话，卫光允：“可是有喜的姑娘了？要是有，就早早去提亲。”

卫凌轻咳一声，自知理亏，但对父亲的关心，心里又有几分喜。

卫凌是什么样的人，姜琰自然清楚，她现在是没有能力，以后但凡有机会，肯定会报答的。

突然来这么一句，姜琰愣了愣：“这，我也不知，可能一开始并不正式，卫公说只是指，谁想到就教了我这么多的东西。”

“路过罢了。”卫光允，“你来找二姑娘？”

卫光允唔了一声：“你一直跟凌儿学武，怎么没有拜他为师？”

没想到，这姑娘长那么了，眉目如画，穿着骑服，又添了几分英气，卫光允这些年因为妻早逝，被痛苦折磨，很多时候都提不起兴致来，但儿始终是他跟她妻的血脉，也不是真的一都不关心。

“是啊，所以我都叫他卫公，不过卫公如此待我，我定会好好回报他的。”

“这个，恕儿不能告知。”

卫光允嘴角翘了翘：“我这儿啊，最大的优就是善良，倘若对一个人好，总是会不遗余力的奉献一切。所以这回报不回报，他不会放在心里。”

“多谢卫公。”姜琰喜滋滋的拿过来，看着卫凌，“有你提，我更有把握了，我会尽快看完的。”

“是，二姑娘来借兵书。”卫凌走到姜琰跟前，把书递给她，“这三本你先看着，其中有一本专写天文地理，熟悉了，对行军作战很有帮助，文试也会用到。”

“我没什么，倒是你，”卫光允慢悠悠，“自从殿被封为太之后，来我们家拜见的客人不少，我虽然不曾接待，但也知，都是想与我们家结亲的。凌儿，你是要好好考虑了，殿这种都成亲了，而且上就会有孩，你是不是也该抓紧？”

“哦，”卫光允，“这样不错，拜了师父也不好，会让人产生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