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动找他？你怎么不找些别人？是不是觉得万昆是留级常客，能在这多陪你几年？我说当初王导怎么会推荐成绩这么好的研究生来这边，原来在这等着我呢，真是看不来啊何老师？”他把最后三个字咬得万分标准，何丽真什么都不能，也不能说，她只能把每一句话都听到耳里。

何丽真是病糊涂了，完全不知她现在越是给万昆求，蒋主任的心里就越是反。

就像蒋主任说的，这所学校里，有一多半的学生，还未成年。

“不行！”何丽真还没说，蒋主任就发话了，“我知你要给万昆求，我告诉你，他这个人，本来也是学校的拖瓶，没有上心，不懂恩！每天在社会上厮混，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本来学校也在考虑开除他了，现在有了这样的事，绝对不可能留了！”他说着，目光落在何丽真的睛上，补充了一句，“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对不对。”

“主任，这些都是我的过错，是我忘乎所以，鬼迷心窍了。”何丽真终于鼓起勇气，看向蒋主任，“我会辞职的，我只想求您一件事。”

诸事挑开。

这所学校里，不是所有学生都是二十岁，不是所有人都经历过万昆的那些故事，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他的那份对生活的成熟与接受。

蒋主任摔门离去，何丽真忽然觉得胃里涌上来一恶心，她急忙跑到厕所，哇哇地吐了来。

“主任，从到尾都是我……勾引他，他只是个学生，他现在已经开始学好了，能不能再――”

但何丽真又不可能上离开学校，虽然她和蒋主任都心知肚明，这份工作是不去了，但这所学校的资源实在是有限，当初调来个何丽真都费了半天功夫。而且，毕竟她带的是毕业班，又不能临时从大街上随便拉来一个老师，就算真的拉来一个老师，班级的剧况，还有课程的衔接等等问题，都还需要一时间。

可她这两天都没怎么吃饭，吐不了多少，就开始反酸。

现在整栋楼都在上课，一切都是静的，何丽真烧得晕花，吐完了，靠在墙上，心里却莫名其妙地轻松了起来。

她没心思去医院，

“丢人丢到校外去了，我都替你臊得慌！”蒋主任越说越愤慨，“这如果是大学，质可能还没有这么恶劣，可这是中！这所学校里有一多半的学生都是未成年人！你这种行为严重违纪，如果让别的学生知了，大家会怎么想！？以后谁尊敬老师，谁认真上课！还有家长――如果家长知了，我们学校还有名誉可言么？女老师跟中生好上了，我呸！我真丢不起这个人――！”

何丽真难受到了极致，反而静了，在静默的脑海中，她试着以另外一种角度，看待这件事。然后她发现，蒋主任说的，每一句都是对的。

蒋主任私跟何丽真交代，让她先上课，一周之后，再正式离职。何丽真当天请了假，回到家里，给自己量了温，三十九度，烧。

“你先好你自己吧！”

“行了！”

到何丽真的话，更觉得她无可救药，忍不住贬损起来。

☆、第五十三章